第100章 再也不分开

作者:蒋瑞清景励完整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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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州的事情再度报上去后,满朝文武顿时一片哗然,均是赞叹有加。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治国方面真的是个天才。

    夏景帝走路的步子都是飘着的,暗道如果大夏的官员都像蒋爱卿这样能干就好了。

    一面又惋惜,这家伙怎么就不会早几年来参加科考呢!

    忙忙碌碌中,蒋禹清过完了自己的五岁生辰。小团子变成大团子了。

    长隆皮货行和鼎泰丰成衣的十万双靴子,已尽数完成,送去了大营那边。

    蒋禹清爽快的给他们结清了货款。

    她最后一次给军营送货,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头老虎。

    沿途看到它的人,都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若非那老虎头上套了个项圈,又被人骑着,大家早就跑了。

    蒋禹清为了免大家害怕,就舍了白小十,骑着白小九一路回了家。

    可怜的白小九,被在关在灵境里一年多,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给它放出来。

    幸好,它也不计较,相反还挺喜欢灵境里的生活的。

    充裕的灵气,让它的智商提高了不少。如今,它的一些复杂的情绪都能通过动作表情,很直观的表达出来。

    比如,学会了翻白眼。

    不用想,这肯定是跟白小十学的。这家伙翻白眼的技术,全世界最强。

    对于白小九的到来,蒋文渊和陆氏都惊讶坏了,搓了搓它巨大的脑袋道:“一年多不见,你竟然长得这般大了。看样子,那个地方果真养人。”

    白小九也拿大脑袋顶了顶他们,用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对外,一家子则统一宣称,是青州老家养的老虎不远千里的找过来了。

    肃州流传着许多很多狼群报恩,不惜跋涉千里寻找恩人的故事。

    家养的虎,跑到千里之外来寻主人,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因此,过了初时的害怕后,人们惊奇发现这个大家伙简直的聪明的不像话。

    它不仅会自己捕猎,甚至会自己开关门。关上门后,它还会咬着门栓把门拴回去。

    甚至会把幕僚们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笔叨起来,还给他们。

    你若夸它聪明威风,还会在它那张毛茸茸的虎脸上,看到十分开心的表情,这简直成精了都。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知道了,知府大人家里养的着的大白虎不仅不吃人,还十分通人性。

    于是蒋禹清便解了它的项圈。

    等它再次上街的时候,人们不仅不害怕它,胆子大的还会上前摸摸它。

    它也十分好脾气的让人摸,只是摸完了,它就叨着人家的衣服给他拉到卖肉的摊子前,往前推。

    意思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不给买点好吃的,你好意思走。

    事情传开,大家不仅不反感。许多兜里不差银子的,都专门跑来会会它,摸完了就故意站那儿,等着它给拉肉摊子去买肉。

    因为白小九,府衙附近几条街上的肉摊子,生意都好了不老少。因此,摊主们都把白小九给当成了财神爷,恨不得它天天上街上才好。

    对于白小九这种近似于无耻的碰瓷(卖身)行径,蒋禹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是人家凭本事赚来的,不给吃说不过去。

    四月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沉稳俊朗的小少年,风尘仆仆的踏进了肃州府衙。

    衙门里的人不认识他,就问您哪位,来这里所谓何事?

    少年道:“我来找我父母妹妹,从青州来。”衙门里的人立即惊讶了:“呀,原来是小公子来了。您稍侯,在下这就去通知大人。”

    蒋文渊听说儿子来了,吓了一跳,忙跑了出来接。这悄没声息的,说来就来了,也不事先差人给送个信。好在这一路还算平安。

    再打量儿子,比在京城的时候长高了,脸庞也更坚毅一些。

    遂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温和的问了儿子一路上的境况,亲自带着儿子及大嫂娘家的镖队往后衙去了。

    蒋禹清去了医馆不在家。白小九倒是在家,它刚从街上吃饱了回来,这会正懒洋洋的趴在檐廊下晒太阳。

    这会儿又闻到一个熟悉的气味,立即爬起来往气味传来的方向跑去。

    看清来人竟然是主人的哥哥后,白小九立即兴奋了,扑过上就是一顿乱蹭。

    钢鞭似的大尾巴,扫得跟风火轮似,都能看见残影了。

    看样子,这跟村里土狗子们学来的“优秀”技能,这辈子都改不了了,虎生无望。

    蒋禹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白小九。自打去年过年后,白小九就不见了踪影,家里人都说它是跟着妹妹去了京城。

    可他到京城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它,她妹妹说,白小九不耐烦京城人多跑到城外的山林里去了。

    如今这家伙竟然也跟来了肃州,果然是只好虎。

    蒋禹川抱着它硕大的虎头好一阵揉搓,玩闹了一会。那头,陆氏也收到儿子到来的消息。

    她年近中年,也只得一子一女,丢下了哪个,当娘的都心如针扎。陆氏抱着儿子好一阵打量,确定他完完好好健健康康方才放下心来。

    又忙着给儿子和客人们安排房间住处,嘱咐厨房准备吃食。一面派了人去医馆,告诉女儿,她哥哥从青州老家来了。

    派去的人还没有出门,蒋禹清就骑着白小十回来了。

    听说亲哥哥来了,团子高兴坏了,跳下白小十的背,就直奔内堂,边跑边喊:“哥哥,哥哥!”

    蒋禹川听到妹妹的呼喊声由远及近,忙放下喝了一半的茶,往门外跑去,正好将个“小炮弹”接在怀里。

    兄妹两个半年多没见,稀罕坏了。

    因为儿子到来,晚饭准备的外格丰盛,蒋禹清甚至拿出了自酿的葡萄酒和果汁。陆氏端着杯子,看看丈夫,再看看儿女,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蒋文渊揽住妻子的肩膀,轻拍着她的背道:“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蒋禹清也有些哽咽。想想她的父母真的很不容易。只两个孩子,不是这个不在身边,就是那个不在身边。

    纵然,心里难受牵挂,可他们还是忍着那份蚀骨的思念,放任儿女们去外头拼搏闯荡。

    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家镖队在肃州仅待了两天就返程了。走的时候,蒋禹清托他们给家里人捎回了一大盒子人参养荣丸之类的药品,和几箱各色的皮子,并一些兽肉干。

    肃州苦寒,尤其是这个季节,除了皮子和少许肉干也再没别的东西了。

    蒋禹川在休息了几天后,就被他爹送进了肃州的府学。在府学,他的身份无疑是最尊贵的。

    侯府世子,肃州知府之子,无人敢欺。同窗们除了几个惯会溜须拍马的会特意迎奉他外,其余的大多畏惧他的身份,不敢同他结交。

    直到一段时间后,大家才慢慢发现,这位天之骄子真是个极好的性子。

    学问好不说,还从不摆架子。更不会因为身份地位而看轻别人,哪怕对书院里的最普通的洒扫杂役都真诚以待。

    大家这才放心的同他结交,做朋友。偶尔在节假休沐之时,也会接受他的邀请去府衙做客。

    他们每回去,只要不是特别忙,知府大人都会陪他们一起吃饭。

    鼓励他们好好进学,给他们讲做人做事的道理、经验,甚至还会指点他们功课,把他从前亲手写的读书笔记借给他们。

    把一众学子们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纷纷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好好读书,将来争取也考中进士,做一个像蒋大人这样的好官,报效家国。

    蒋禹川在肃州适应的极好。

    蒋禹清的医馆也铺好了药,招聘了两位坐堂大夫,选了五月初八的黄道吉日,开了业。

    开业那天,不仅蒋文渊亲自来了,玉门关大营那边,秦夷简也派了卫青将军亲自来贺。

    于是全城百姓都知道了,这间和安医院是肃州知府的女儿,灵惠县主的开的。

    而灵惠县主又是扁鹊谷主邱神医的关门弟子,扁鹊天医术的传承人。

    一时间肃州城的疑难病家都往蒋禹清的和安医院跑,和安医院每天都人满为患,蒋禹清不得不实行同京城和安医院一样的排号制。

    那十七个姑娘,经过蒋禹清后面三个月手把手魔鬼式训练,都已经成为了合格护士。

    她们统一穿着粉色护士装,头顶着护着帽,热情耐心又有礼。

    光往那儿一站就显得十分专业,但凡前来看病的病家,哪怕再大男子主意的老学究也没有敢看轻她们的。

    至于坐堂的大夫,则穿的统一的白大褂。刚开始大家都觉得白色不吉利,习惯了后就觉得白色也挺好的,看着就觉得干净。

    除了这两位坐堂大夫,蒋禹清还带大营那边的军医。五人一批,一个月一轮。

    这些军医们见多了血肉模糊的残酷场面,跟着蒋禹清上手术台,半点不带害怕的,反而十分兴奋。

    蒋禹清也完全不藏私,对军医们是倾囊相授。他们能多学一点,将士们的生命就会多一分保障。

    就在在蒋禹清忙得晕头转向之时,邱神医同他的三徒弟陆邑来了。

    当蒋禹清看到突然出现在和安医院的师父和三师兄时,整只团子都呆住了。

    回过神来后,团子高兴坏了,小炮弹一样冲进她师父怀里,把邱神医给撞了个趔趄。

    团子抱着她师父的脖子就是一顿猛蹭,边蹭边诉说自己的思念:“师父,您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呀。

    说好最多半年的,从去年九月到现在,都过了大半年了。您说话不算话。”

    团子说着,眼睛就起了水雾,声音也微有些哽咽。

    邱神医忙拍着宝贝徒儿的小背脊,连连道歉:“好好好,是师父的错。好了,乖宝不生气了哈。以后,你在哪里,师父就在哪里好不好。”

    团子这才破啼为笑道:“好,我给师父养老。”

    师徒两个这个腻歪劲儿,一旁的陆邑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嗽一声,团子这才发现,她三师兄也来了。

    忙舍了邱神医,抱上了她三师兄的大腿,甜腻腻的喊了声:“三师兄!我也想你了!”

    陆邑很满意小东西的识相,蹲下身跟她眼对眼,打量了好一会才道:“嗯,不错,头发长长了,也长高了!”

    正当团子享受他的夸赞时,他又十分手欠的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团子的小肚子:“就是肚子还有些凸,你还得减减肥!”

    团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师兄妹友爱什么的,不存在的。她收回之前说想他的那句话。

    不,她一点也不想他!

    团子努力的吸了吸仍旧有些肥的小肚子,低下头,忧伤的想,她是不是真的该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