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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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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坊是有炭火配制的,但是轮不到她们头上,都分到那些管事头上了,他们用不完还可以给卖了,反正在宫里只要花钱就能买来东西。

    “哎呦,人命就是不一样啊,我在教坊快两年,也没听说教坊有炭火配制。”紫璃说着眼睛瞟着云清浅。

    “那就是说……教坊的管事私吞炭火?”云清浅一本正经的说。

    紫璃不搭理她了,管事私吞炭火怎么了?难不成她们还要是争论一下,你争论了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被管事收拾。

    就算这教坊的管事换了,新来的管事也会帮着收拾的,这是他们一众宫人的利益。

    没过多长时间,云流汐他们搓着手跺着脚就回来了,外面真的很冷。

    “冻死我了。”白羽把手架在火上烤“清浅姐姐,你走的哪条路啊,我们怎么都没遇到你?”

    “可能是错过了吧?”云清浅看着她们四个人冻的脸颊都是通红的“赶紧过来烤烤。”

    “今年好像特别冷啊。”青黛想着说。

    宫里会给教坊发配置,但是被管事克扣的仅仅能让她们活着,今年冷成这样,配置和往年还一样,能不冷吗?

    “连你们屋里都冷的不行吗?”云清浅意外,虹玉院可是教坊里最好的房子了。

    “恩。”红杉点头“以往太冷的时候都一起挤挤睡,今年听说栖南院和淮南院的人挤挤睡都会被冻醒。”

    云清浅叹气:“那你们都过来挤挤吧。”

    早起云清浅起床,看院子里有水的地方都结成冰了,外面的湖里也结了厚厚的冰,在这冰寒之下感觉天地之间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自从朵娃见过臻王之后,每天都会找借口靠近臻王,不过臻王的态度很明确:不搭理她。

    越是这样,朵娃的兴致就越高。

    “我就是要骑马。”朵娃又在那闹腾了,她觉得自己骑马就可以过去和臻王一起走了。

    “公主,不可。”曲珍苦苦的劝说。

    “为什么?我们西元的儿女,就是要骑马驰骋。”她说着眼睛瞟着臻王的方向,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外面有危险。”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一直跟着公主,知道公主喜欢臻王了,她觉得这样挺好,但是她担心公主在外面会有危险,她并不知道这次和亲的真正目的。

    卫泓回头看了一下:“主子,西元公主不好应付啊。”

    “后天就到京城了。”臻王说着看着京城的方向“都警惕一点。”

    “是。”卫泓抱剑行礼。

    稍作休息之后他们又继续上路,突然臻王伸手,让所有人都停下来了,周遭一阵安静,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防备。”臻王看着周围的地形。

    这是一个山口,若是这里有埋伏,他们就要被瓮中捉鳖。

    云清浅站在景王一边看着景王挑选舞曲,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给带出来,今天还给她放了很多吃的,还是很好吃的。

    “吃完我们就回去。”景王看着云清浅那一脸不情愿吃的样子。

    “其实,奴可以带回去吃的。”云清浅看着一大片的点心,感觉心累。

    景王看了她一眼不搭理她,意思就是:这事儿没得商量。

    云清浅只好硬着头皮吃,她觉得她今天吃不完,景王估计真不回宫了。

    她跟着景王出来已经让很多人非议了,再夜不回宫,到时候不知道说成什么呢。

    突然她拿着点心的手一松,点心差点儿掉地上,她立马反手去接,景王也眼疾手快的去接,两个人直接撞到一起了。

    “嘶……”云清浅被撞的都看到小星星了,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手里那小块点心。

    她不是想哭,是头被撞的瞬间,眼泪也被撞出来了。

    景王也好不到哪儿,抬头看到云清浅那么眼泪汪汪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想自己是不是把云清浅给撞坏了。

    下面的舞姬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们并不知道景王的身份,只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跳舞的。

    “都不行。”景王说着就走。

    “哎……”老板不愿意了“这位公子还没看完呢,怎么就说不行,是不是消遣我们啊,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就这种水准,还用看完吗?”景王冷笑。

    “呵!”月老板一副被气笑的样子“我们月舞坊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公子连这种水准都嫌弃,那只能到教坊和飞霞阁去找了。关键是……你找的起吗?”

    景王正要发脾气,侧目看到云清浅竟然在打包点心:“你干嘛?”

    “都付钱了。”云清浅觉得不带回去可惜了。

    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以前是云家大小姐的时候,她也没有把自己付钱的东西留下来的习惯。

    月老板看到云清浅这样,以为他们真的是那种装阔的:“我说景公子,我们月舞坊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对好欺负的不敢兴趣。”景王说着去拉云清浅,觉得她那样挺丢人的“走。”

    云清浅知道景王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他生什么气,只得乖乖的跟着走了。

    “哎……”月老板拦着景王他们不让走。

    “放肆!”钟星彩从一边走了出来。

    她身着鹅黄色撒花织锦长袍,拢着一条月白色的披帛,头上珠玉生辉显得华贵无双,腰间玲珑佩,走起来叮当作响。

    月老板看到她立马过去行礼:“大小姐,此人故意来我们舞坊找事儿。”

    钟星彩瞥了月老板一眼,若不是他差点儿得罪景王,自己也不至于出来。

    她走到景王面前微微一礼:“景公子怎么有兴致来这小舞坊了?”

    云清浅愣愣的站在那里,如果说流汐是她前世所有的悲剧,那么钟星彩就是流汐的悲剧。

    她身为舞姬不能嫁给臻王,那怕为侍妾都不行,皇上为臻王和钟星彩指婚,臻王当时答应了,同时连侧妃都娶了。

    钟星彩嘴角挂笑看着云清浅:“云小姐?”

    云清浅猛的反应过来了,就是这样的笑,好像一切都运筹帷幄,她慌忙行礼:“奴,清浅。”

    景王看到云清浅这样也有些不悦,转即看着钟星彩:“这样说来,这舞坊是钟小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