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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的街头很是热闹，叶凡坐在残破的奔驰越野车里苦笑的看着窗外的楚队，眼睛了闪着些明亮的光芒。
楚队站在车外有些无奈地抽着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些亮光。可是不管他是不是看到了那些亮光，叶凡的话多已经直接的表达了他的期望。虽然这期望有些不切实际，虽然这期望让人无从查起。
这些袭击者明显不是普通人，他们眼中的杀意是那么浓，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的也不是健康的因子。只要楚队把那些被抓的家伙拉回去验个尿，很多问题也就会有了结果。
楚队两口就把剩下的大半根烟抽完了，冬日的冰冷还是让他有些难以忍受的搓了搓手。
“我会查那些该我查的东西，而查出来的那些东西适不适合告诉你当然也是要看情况的。至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可能就需要你自己亲自动手了。如果我们记错的话，叶总的公司里似乎有一群特殊的人吧？”
楚队一边搓着手一边问着，话不说尽对谁都好，也免得有些不该说的东西被有些人听了去。可是谈话的双方自然都懂楚队的意思，那群特殊的人是干什么的自然也就不需要说清楚。
“楚队，我那点人怎么能和你们这些专业的人比呢？不然的话我今天也不会被人堵在这里又是大砍刀又是切割机的整了，你看我这车都都坏了，修车都不知道要话多少钱呢。”
说着，叶凡还指了指车身上的划痕和碎掉的玻璃。
只是知道他情况的楚队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赶忙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可别了吧，这点钱叶总你会放在眼里？你要说这么多钱个我们这些劳苦大众身上或许会心疼，可是搁您叶总身上，还说这话，不是给我们这些底层收入者不留活路了吗？”
听到楚队的话，叶凡笑了，楚队也跟着笑了。
“跟楚队说话就是得说实话，不然还真是聊不下去了。不过楚队，我说的事情还请你多留意些，有什么消息能告诉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改天请您吃饭。”
说着，叶凡朝楚队善意的伸出了手。
只不过他这只手楚队可不敢，这是在大街上，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拿手机录像什么的？如果在案发现场楚队和受害人握手的照片被有心人加工一下，那后边的乱子可就大了。
“你也别套近乎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对了，你现在先跟我的人去警局做个笔录，流程还是要走的。另外，在大街上出现这种事情，消除影响的事情恐怕叶总您比我更在行吧？”
叶凡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对于楚队的反应根本就不意外，似乎楚队这样的做法才是他可以理解的一样。
“放心吧楚队，待会我就会大电话安排好的。”
说完，叶凡和骆宇就跟着其中一个警察离开了这辆车，朝着不远处闪烁着警灯的特种车辆走去。
楚队站在那辆残破的奔驰跟前看着叶凡的背影，手却在下意识的抚摸着车身上被最后那个红眼男人一刀砍出来的痕迹。眉头微皱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开心，可是他心中的无奈却没有人看得见。
“楚队，我们为什么不抓他？”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刑警说道。
楚队转身看着他，似乎想要看清是谁问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回答道：“他不是个坏人，为什么要抓他？”
“可是他杀了那么多人？”那刑警有些不解的继续问着，在他的眼里，叶凡似乎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有关系有背景的黑道大哥。
可是楚队不这么看，“我们有时候也要杀人，就像我们刚才打死的那个人，你觉得那个人是好是坏呢？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有法律制裁他们呢。可是你发现了吗？今天这些袭击者都是吸毒了的，他们袭击叶凡的原因就是他不允许天梯旗下的任何娱乐场所有卖药的，甚至是用了他们的人看场子的店也不允许。那么你说，今天的事情和那些人的死亡，到底是谁对谁错？”
楚队沉默了，他身后的刑警也陷入了沉默。
对错这种东西总是没有一个清晰的评价标准，没有人可以准确的说自己做的就是对的，自然也不能说别人做的就是错的。叶凡做的事情事实上很难说的清楚是对是错，更何况他的本心还是善意的？
楚队和那名刑警的对话叶凡并不知道，他在骆宇的搀扶下朝着特警的装甲车走着，手中的电话却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先是个李诗冰打了电话，汇报了他所经历的事情，同时安排着他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也和她讲着他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对方这次的袭击应该就算是以失败告终了，叶凡没有死，他们的人手被骆宇砍死了不少，被警方抓了不少，剩下的虽然跑了不少，却也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攻击了。
叶凡虽然不是很担心，却也不是很放心。最近出现的事件似乎没有帝盟的参与，可是他总是觉得这些攻击或者陷阱里都有着帝盟的影子，比如城南那条小巷里拿着那柄苗刀的年轻人，比如这次袭击里后来让骆宇疲于应付的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事情永远都不是想的那么简单，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进攻。更何况他禁止旗下产业卖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那些玩药的家伙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发动攻击？
还有在他知道黑星组织之前，H市大动荡的时候，他们城南的产业其中隶属于铁头管理的那两家被陌生的组织帮助的事情，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太多的谜团迷惑着他，也让他有些分不清楚到底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不过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正面战斗叶凡谁都不会害怕。可问题就在于可以设局这样坑害他的人，会是那种拘泥于手段的人吗？
叶凡边走边想，人也已经接近了警方的车辆。可是还没等他走到近前，一声遥远的枪响已经传了过来。
随着枪声的响起，只来得及有简单动作的叶凡和骆宇双双倒在了地上。
敌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