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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谁是五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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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4章 谁是五爷(2)

    “今夕还没消息吗?”容景宸问。

    刘瑜先是一怔,而后急忙俯身回答,“回皇上的话,暂时还没消息。如今城内城外动荡不已,只怕短期内是无暇寻找。”

    容景宸点了头,其实他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一问。这个时候,上哪去找今夕,他其实也无暇顾及今夕的周全。被白少康带走,只怕生死难料。何况早前连绍一带大火,死了不少人,连白少康和鹤道人都没了踪迹,这会子今夕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突然想着,如果今夕能回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他是谁,横竖天下已经在手,便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就是。他还真不相信,就今夕那单薄的身子骨,能翻了天去。

    明日,太阳升起来,这一切都会彻底结束。

    到那时,他就可以真正的--君临天下!

    思念入骨,最是难熬。

    皇宫里安静下来,齐王府却再也没办法安静。

    因为疼得太厉害,苏婉晕厥了好多次,但每次都被救了回来。容景甫不许她死,可也不许大夫医治她的伤,他就是想让她变成一个废人,再也不可能离开他的身边。

    如意守在红坊,尽量让叶子和杏子去联络尚在城中的女子卫队和恭亲王府暗卫。可是这些人,就算凑在一起,如何能计划周密的救出苏婉呢?

    稍有不慎,这些人都得死。毕竟如今的局势不同以往,现在的齐王府,就是刺猬球,一旦靠近就会被扎得千疮百孔。

    “如何?”如意忙问,“联系上师父他们了吗?”

    “如今的局势,咱们的情报根本送不出去。有些暗号,只要统领他们才知道,都是单线联络,咱们无能为力。”叶子抿唇。

    杏子从外头回来,胳膊上被划开一道口子。

    外头好像又有些动乱,惊得叶子慌忙站在窗口往地下看了良久,这才确定周全。

    “受伤了?”如意忙去拿了药箱,“被发现了吗?”

    “是!”杏子点头,“齐王府的戒备太森严,我根本靠近不了。”如果白狐在,也许就不成问题,毕竟白狐的武功远高出她们太多。

    “那就是说,没办法救到婉儿姐姐。”如意干着急,“婉儿姐姐是个烈性女子,若是、若是齐王行不轨之事,她必定不会苟活。”这么一想,如意更是心急如焚,“总该想个法子才行。”

    杏子蹙眉,“不过我看到齐王府有不少大夫进进出出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不如,我去找那些大夫问一问情况。”

    “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意点头,“但是你身上有伤,还是让叶子去,否则容易招致怀疑。”

    杏子的胳膊受了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刀剑之伤,所以她不能再出去。这次换叶子出去,只要盯着齐王府出来的大夫,带到僻静处问一问,估计就能知道齐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意继续焦灼的等待,等待的过程虽然煎熬,但所幸也有收获。

    叶子回来的时候,把大夫的话如是说了一遍,如意当下瞪大眸子,“你说什么?婉儿姐姐的腿被打断?是齐王下的手?”

    “是!”叶子颔首,眸光凛冽,“齐王还不许大夫诊治,只给止疼不给救治。苏姑娘疼得只剩下半条命,夜里还发着高烧。这些大夫都是城里最好的,所以都被带到了齐王府。大夫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手段,不给治伤只管止疼。可伤在骨头,那些止疼的要只能暂时稍减疼痛,并不能达到真正的止疼效果。所以苏姑娘--”

    如意红了眼眶,“婉儿姐姐遭了大罪。”

    “至少,心还活着。”杏子垂眸低语。

    对于苏婉,杏子是看着她一路追着容景垣去的。所以杏子知道苏婉在乎的是什么,所谓的疼痛与生不如死,都不及某些东西来得更重要。

    “继续去查,婉儿姐姐不能死。”如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如今外头的局面太乱,他们一时间又暂时联系不上城外,就算联系上了又能怎样?苏婉此刻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如何能转危为安?

    “是!”叶子转身离开。

    如意凝眉,这个时候还能找谁帮忙呢?该怎么办才好?似乎已经到了绝境。

    苏婉虽然遭罪,可至少身心干净,至少她没有对不起容景垣,所以她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疼痛只是暂时的,心里的伤才是长久的。

    纵然容景甫陪在苏婉床前,细心照顾着她,可是这样残忍的人,谁家女子还会跟着他。对于容景甫,苏婉出了惧怕就是恨,这样的痛苦,她绝不会原谅。

    苏婉烧得迷迷糊糊,整个人都滚烫。

    容景甫将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有些担虑。如果烧得太厉害,很容易就此睡过去。所以他得盯着她,只要能熬过这两日,她就不会有事。

    “五爷--”恍惚间,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容景甫蹙眉,“婉儿,你说什么?”

    “五爷--”她唇瓣一张一合,发出孱弱的声音。

    容景甫直起身子,“五爷?谁是五爷?”他问。

    苏婉只觉得身上冷得厉害,疼到了麻木,双腿已经渐渐失去了疼痛的感觉。破开一条眼缝,她似乎看到了容景垣的笑,看到了那一夜月光极好,二人隔着铁门对月起誓的模样。

    不经意间,她笑得凄婉,“五爷--”

    “谁是五爷?”容景甫冷了眉目,“婉儿,你告诉我,谁是五爷?”蓦地,他想起了南抚镇。宋明成说过,于蔓是从南抚镇接回来的,而于蔓就是苏婉。也就是说,苏婉去了南抚镇。

    在南抚镇这样偏僻的蛮荒之地,她一个女儿家就算要逃离,也不可能去那样的地方。蛮荒之地多野蛮之人,她去那里做什么?

    五爷?

    容景甫细细的捉摸,猛然间想起一个人来。

    容景垣?

    老五?

    难道是老五?

    “婉儿,谁是老五?是容景垣吗?”容景甫握紧她冰凉的手,“你告诉我,是不是容景垣?沐王容景垣?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