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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驿馆出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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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7章 驿馆出事(1)

    听得这话,容哲修连连点头,“娘,那你跟我说说,你和爹以前的故事吧!”

    以前的故事吗?

    她望着他,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一晃都六年了,多少物是人非?

    “娘以前很任性。”林慕白道,“就跟你现在一样,因为仗着父皇的宠爱,仗着满朝文武老臣的畏惧,在整个大殷横行无忌。可娘不喜欢皇宫,不喜欢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所以娘经常扮成乞丐,四处游荡。后来你外祖父为了让我安心留在京城,愣是给了我一个亲王的封号。”

    容哲修蹙眉,“娘,亲王不是只有皇子或者未来储君,才能封号吗?娘是女儿家,是公主啊,怎么能分封亲王之位?”

    “所以娘说了,你外祖父实在太疼我了。”林慕白抱紧了怀中的儿子,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自己为人父母才明白当年自己的肆无忌惮,让父皇操了多少的心。

    容盈在旁静静的听着,她旧事重提,也不知这心里能不能受得住。也就是容哲修,仗着童言无忌,才敢让她打开记忆的盒子。否则谁敢再提旧事,谁敢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呢!

    “娘,那后来呢?”容哲修问。

    “后来,连太子都看不下去了。”林慕白笑得微凉,“一个公主册封为亲王,对朝廷而言何其轰动。可父皇不管不顾,他就是想留下我。他送我去军营,跟当朝大将军学习用兵之道,学习领军之能。我风餐露宿驻扎边境,抵抗月氏国,跟着军队里的弟兄们一道吃苦。”

    “听说我吃了苦头,父皇又舍不得了,连夜七道金牌急召回京。”林慕白鼻子酸涩,“回到京城,我便设立了女子卫队,自己带出了一支队伍。从那以后,满朝文武谁也不敢轻易小觑我的存在。可我仍旧不喜欢皇宫,不喜欢这四四方方的地方。”

    容哲修蹙眉,“然后娘就遇见了爹?”

    “是啊!”林慕白道,“跟着军队里的一大帮大老爷们混久了,最后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她扭头望着容盈,早前没觉得不好意思,如今要跟孩子说这些,她突然有些开不了口。

    容盈揉着眉心,“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娘,后来呢?”容哲修兴奋的追问。

    林慕白轻咳两声,“那个--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不出口了?”容盈挑眉看她,烛光里容颜倾世,笑靥邪魅,“要不要爷来替你说?说你见色起意,偷了爷的东西,而后--”

    “容景睿!”她急了,“别胡说,修儿你别听你爹瞎说,没有的事!”

    容哲修却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等着容盈的后文,“爹,后来怎么样了?娘偷了你的东西,然后阴了你一道?是不是娘当时就把你留下了?是不是是不是?”

    容盈卖着关子,“你乖乖回去,爹明日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可容哲修对于这事,兴趣太浓烈了,“明天真的会告诉我?”

    容盈伸出小拇指,“喏,用你自认为最男人的方式许诺。”

    “拉勾,不许骗我!”容哲修兴致勃勃,竟然真的回去了。

    林慕白想着,自家儿子如今怎么这样好骗呢?

    事实是,有爹娘在身边,年幼的孩子可以让自己更童真一些,太过老成就怕爹娘不喜欢。容哲修知道,娘喜欢他开心的模样,而不是所谓的少年老成。

    “容夫人,你算不算羊入虎口?”他问,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客房走去。

    林慕白如玉的胳膊轻柔的环着他脖颈,“你我--到底谁是羊?谁是虎?”

    他一笑,无所谓!

    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有差别吗?

    当然没什么差别。

    明恒欺身压下的时候,如意有些紧张,一张脸几乎红的能拧出血来,“要不要--要不要喝杯酒?”喝酒壮胆惯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第一次喝酒就吻了她,第二次还与她同床共枕闹出乌龙。

    也许第三次喝酒--明恒蹙眉,“我想把你看清楚,这次不想再糊里糊涂的。”

    如意深吸一口气,直视他投射下来的灼灼双眸,“那么现在,看清楚了吗?你要娶的人--是我吗?”

    明恒笑了,其实他明白,如意早前误会了他与暗香,是故--低眉间,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我说过,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如意红了红面颊,纤细的胳膊轻柔的环着他的脖颈,“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她抿唇笑得嫣然,“明大人,这次可没有喝酒,办了事就要负责。”

    “我何时不负责?”他问,“惯来我想负责,你想推脱不是吗?”

    她撇撇嘴,“说你两句,你还上瘾了?”

    正说着话呢,惊觉身上一凉,如意的脸上瞬时浮起三月桃花色,红到了耳根。如今当着师父和殿下的面拜堂成了亲,这事是早晚的。她是棠梨院出来的,也不是没见过男女欢好,可见过和亲身体会是两码事。身上一阵阵酥麻,她有些轻微的颤抖。

    “明大人!”她道,“我们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就、就--”

    “怎么结巴了?”他笑得温和,却已不动声色的褪去了衣裳,欺身压着她,“无妨,这病我能治。”音落,她未出口的话语都纠缠在唇舌之间,再也没有匍出唇的必要。

    嗯,这倒是治病的好法子。

    说不出,便不会再结巴!

    只不过--谁能告诉他,身下女子为何会落泪?为何使团进京之时,遇见了阻隔,而且--还落了红?明恒懵逼了半晌,突然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傻。

    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娇妻,一颗心怦怦跳着。

    原来一直以来她说的都是实话,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以为--思及此处,明恒红了红脸,低低道了一句,“对不起,方才弄疼你了?”

    如意着实疼,可迎上他的双眸之际,只剩下了无奈。

    她一直都在告诉他,他们此前是清白的,可是他一直不信。若是信了,方才就不会这般迫不及待,也不至于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