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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亲人,僭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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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宫。

    黑驹子急刹蹄子,险些将背上的主人甩出去。

    司徒天逍反应极快,收紧环在木宁夕腰上的手,直接跃下。

    “黑黑,你也有失蹄的时候。”

    木宁夕瞧着黑驹子“尴尬”的小眼神,莫明的喜感。黑驹子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儿,它的喜怒哀乐都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

    已经挣脱司徒天逍的怀抱,木宁夕走去黑驹子身边,摸摸它的长脸,笑嘻嘻安慰道:“不怕不怕。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萧鬼医都不能保证每次诊脉能绝对的正确。”

    “公主,在下哪里得罪你吗。令你愤然到背后质疑在下的医术。”

    萧辰温和嗓音从背后传来,木宁夕全身一僵,感觉脊背寒嗖嗖的。

    “嘿嘿,萧鬼……不,萧神医何时来的?”木宁夕干笑两声,转身望向渐渐走近的白衣男子。

    温润如玉,那是表象;笑里藏刀,那是真相。怎么看都觉得萧辰笑眯眯的面皮之下藏着煞气。

    木宁夕全身紧绷,准备正面迎敌的时候,狼宫的大门敞开,率先走出来的是冯莽,后面跟着脸色不佳的卫漠。

    真是大救星啊。木宁夕恨不得给这两人深深一拜。趁着萧辰的注意力在二人身上,她以最快速度跑到司徒天逍背后躲着,好似慢一点就被萧辰抓去生吞活剥似的。

    司徒天逍扭头瞧瞧藏在他背后,露出半张小脸的她,柔声道:“怕什么。他还没那胆子将你丢去野狼谷。”

    “嘘——别出声。”木宁夕纤细的食指在樱唇上,嘟起小嘴,模样可爱的紧。

    司徒天逍薄唇浅笑僵滞,眼里柔色晕染,鹰眸灼灼盯视樱粉唇瓣,不自觉开始心猿意马,回味不久之前的缱绻。

    “狼王?”

    “狼王!”

    “狼……”

    三人都唤了一声,最后萧辰直接闭嘴了。无声招呼着冯莽和卫漠去狼宫里等着。

    小两口温情对视,哪还有心思理睬他们。做人属下不仅懂得揣摩主子的心思,更要学会随时化身透明人。

    “他们走了。”木宁夕抓着司徒天逍的胳膊,歪头看他。不期然对深邃的鹰眸,热烫的视线,蛰伏已久的情火将她团团包围。

    木宁夕羞红小脸,垂头不敢看他。那灼辣的视线太过专注,令她不由得小鹿乱撞,嗫嚅地缩在他身后不敢再动。

    “宁儿,我想……”司徒天逍悄悄回身,将她困在怀里。勾起她酡然羞怯的小脸,薄唇轻轻贴上娇嫩樱唇,浅尝馨香。

    木宁夕紧紧攥住他的衣襟,这一吻虽不如之前那般缠绵,却令她悸动不已。若没有他粗壮有力的手臂环着她,她双腿发软早已跌落在地。

    “宁儿,我们……”

    薄唇贴着樱唇,司徒天逍嗓音沙哑,想要问她愿不愿意今日就拜堂成亲。可话还未真正说出来,狼宫门口一道揶揄说来。

    “差不多就得啦。老太婆耐心有限,没个心情看你们这般恩恩爱爱的。”

    呃……这声音好熟悉啊。

    木宁夕从男人怀里露出头来,错愕地看着站在狼宫门口,气势凛凛的老妇人。

    “奶奶?”

    杭氏刻意板起的脸没保持下去,听到柔柔的唤声,她展颜欢笑,伸开双臂,催促道:“快来快来,让奶奶瞧瞧你。”

    推开司徒天逍,木宁夕飞奔向杭氏,一头扎进奶奶的怀抱里。不知是不是太高兴了,或者经历太多事情之后见到亲人一般的杭氏,委屈大暴发,她竟哭了起来。

    “傻丫头,看见奶奶不高兴吗?哭得小泪人儿似的。”杭氏心疼地拿帕子为木宁夕擦泪,“我的孙媳妇受苦啦。这一路上听见不少人谈论你呢。”

    “奶奶,你也从北契国边境来的吗?”木宁夕挽着杭氏的胳膊,慢慢往狼宫的大门走。

    杭氏瞥一眼臭脸的孙子,眉开眼笑地打量着木宁夕绯红的小脸,低声问:“你准备何时嫁给逍儿啊。”

    “奶奶去问他。”木宁夕害羞地偷偷瞄一眼司徒天逍,挽着杭氏继续走着,又忍不住小声嘀咕:“我们才来这里三日,奶奶便到了。难道之前已经商量好的?”

    杭氏笑说:“知道你们安全离开汴州城,我和老头子猜度他定会在狼山私自作主娶你之事。这么大的事情怎能少了我们,故而命人备了马车,一路沿着你们走过的路线追来。到底是慢了,还是没追上。”

    “怕再遇到北契兵,最后两日几乎没有歇脚。”木宁夕扶着杭氏坐上四人抬的辇轿,自己跟在辇轿边护着。

    黑驹子跟在木宁夕身后“呼哧”喷气,引得她注目。

    “哎呀,它怎么跑进来的?”木宁夕错愕地眨眨眼,拍拍黑驹子的长脸,“黑黑,你小心赤兽把你抓去做宠物啊。”

    黑驹子又“呼哧”一声,不屑的小眼神逗笑了杭氏。

    坐在辇轿上,杭氏伸手摸摸黑驹子的鬃毛,笑道:“我年轻时也有一匹大宛驹,极有灵性。那年与东楚之战,为了护我周全,它不惜以身挡箭,死在我眼前啊。”

    说着,眼中湿润,杭氏怜爱地摸着黑驹子,仿佛看见她死去的那匹马儿。

    “黑黑也很有灵性。”木宁夕骄傲地说,小脸贴贴黑驹子的长脸,“黑驹子,快去你的地盘巡视吧。”

    司徒天逍走来,勾起木宁夕的小蛮腰,跃上马背,“离正殿还远,等到了再放它回去。”

    原来是这样。木宁夕俯身趴在黑驹子的颈背上,抚摸着它滑溜的皮毛,“黑黑,你千万要躲着赤兽啊。万一被他抓去,我就看不见你啦。”

    黑驹子忍受不了耳边的聒噪,“呼哧”一声,优雅地跑动起来。

    “咦?它怎么啦。”感觉到黑驹子的情绪有些不好,木宁夕回头看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无奈地摇头,苦笑道:“你话太多啦。”

    “哪有啊。”木宁夕汗颜。黑驹子真不可爱,她就是多说几句话有什么可烦的。看它这副急于御货的样子,碍眼。

    杭氏掩嘴偷笑。三孙子的眼光果然不错,怎么看都满意。

    东偏殿。

    木宁夕挽着杭氏的步上石阶,发现背后空落落的。她回头瞧,见司徒天逍骑着黑驹子往正殿去了。

    “怎么,分开一会儿都不舍得。”杭氏打趣她,同样瞧着一人一马的背影。

    木宁夕羞涩地咬着唇瓣,挽住杭氏继续往殿里走。

    杭氏知她害羞了,也不再多语。任由她引领着进到东偏殿的外室。

    “哎哟,这地方比皇上住的还好呢。老太婆今儿开眼喽。”杭氏看着房中摆设的每一件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忍不住啧啧出声,感叹:“逍儿到底积累了多少财富,能造下这么一座宫殿,还能收集到如此多的稀世珍宝。”

    “奶奶没有来过狼山吗?”木宁夕诧异不已。

    杭氏拍拍臂弯里的小手,笑说:“司徒家的孙儿们自幼在战场上历练,吃苦如吃饭。我的四个孙子呀,宕儿是虎,穹儿是狐,逍儿是狼,昊儿尚且年幼看不出什么来。”

    “继承司徒家族的骁勇善战的血脉,又有奶奶从旁诱导,司徒家子孙必成国之大器。”这句奉承话说得杭氏心里舒坦。论起她的四个孙子,的确是人中龙凤、栋梁之才。

    四婢女迎上前来恭敬行礼,聆听老夫人训话。

    “快去烹茶来。”木宁夕吩咐着,亲自去拧了棉帕让杭氏拭汗。

    “刚到这里便听卫副将禀告,你们今日要拜堂成亲?”

    木宁夕怔怔,“他未提过此事。”

    杭氏疑惑,“这就奇了。难道是我幻听不成。”

    “奶奶安心多住几日吧。成亲之事交给爷来办。”

    “嗯。好吧。”

    杭氏点点头,拉着木宁夕坐在身边聊些家常。

    狼王殿。

    司徒善老将军打从进到一线峡,脸色黑沉沉的。连同迎接的卫漠都忍不住胆颤。别看老将军已花甲之龄,挥起军棍来毫不费力。

    在殿中转悠一圈,司徒善负手站在狼王宝榻前,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精妙绝伦、气势威严的宝榻。

    “爷爷。”

    司徒天逍进门,便看苍老的脊背微微前倾,专心之至地盯着狼王宝榻。

    “爷爷,我们去书房吧。”走上前来恭敬地作揖相请。

    司徒善挺直身子,扭头瞅了一眼,指着狼王宝榻,冷声问:“你不怕被治僭越之罪?”

    司徒天逍哑然失笑,“爷爷,你忘了?孙儿是狼王。”

    司徒善怔愣一瞬,恍然道:“哎呀,老了。看见这宝榻,顾着担心你的安危,却忘了你的天下为尊的身份。”

    “除去狼王的身份,我只想做爷爷的孙儿。”

    “哼,说得好听。”

    被三孙儿扶着往殿外走,司徒善手指比划一圈,“这狼宫修得好,比南晋国、西都国、东楚国的皇宫还漂亮。北契国那个土包子皇宫,不值一提。”

    “呵呵,若北契国大王听见爷爷的话,定会气的瞪眼胡子翘。”

    “哼,当年他当王子时,我就看他不顺眼。要不是元太后求情,他早就被我咔嚓啦。”司徒善不服气地挥动拳头。

    “狼王。”

    “老将军。”

    殿门外,五个人分站两行,作揖行礼。

    司徒天逍点点头,扫了他们五个一眼,吩咐道:“正殿喜堂,北宫喜房,一切布置交给你们。”

    “狼王,要不我们还是寻骆名流回来吧。”卫漠挠挠头,颇有些困难。

    冯莽愁眉不展,看向身边的萧辰。

    “你怎么来了。”司徒天逍看向萧辰,早已忘狼宫门口前已经见过他。

    萧辰被问得神情一滞,原来主子一直忽视他的存在啊。笑眯眯地答:“主子,属下早在狼宫门口已经见过,只是主子的眼中只有公主,没有属下。”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语气里有点嗔怨味道。

    司徒天逍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说:“既然来了就留下帮着他们布置喜堂和喜房。”

    “狼王,你要让萧辰帮忙?”卫漠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神魂游回,打趣说:“萧辰来布置喜堂,万一以白绫布装饰,恐怕就不是喜堂喽。”

    “闭嘴!”萧辰皮笑肉不笑,威胁地瞪着卫漠。

    司徒天逍冷眼戾过卫漠,“你们多动脑,多动手,少动嘴。”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置办最好的喜庆之物装点喜堂和喜房,绝不会委屈公主。”萧辰拱手,眼神凌凛扫视那几个看热闹的家伙。

    卫漠和冯莽交换眼神,这个烫手的山芋终于丢出手去,计划成功。

    司徒天逍冷笑,对这几个人的小把戏心知肚明。至于萧辰一口应下布置喜堂之事,背后定是骆名流早已准备齐全,否则他从不走出狼山半步,短短一日的时间哪里去得喜庆之物。

    “爷爷,我们去书房吧。”

    和司徒善一同去西偏殿品茶下棋,听司徒善说说一路上所见所闻,以及对木宁夕如何如何刮目相看。司徒天逍听在耳里,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