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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迷情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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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孙府后,红秋等人各自去了使臣的房间。

    毕竟若离开太久,就会暴露不对劲了。

    西苑里,公孙宇坐在地上,抱着一坛坛的酒,喝的醉眼熏熏,分不清东南西北。

    墨葶才换回小厮的模样,进来,便看到这般的场景。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

    “怎么突然喝这么多?”

    公孙宇苦笑的裂开嘴,表情比哭还难看,“我不知我有什么脸回玉国,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的选择。”

    墨葶难受的把公孙宇手上的坛子抢了过来,一口气喝完后,才一把丢了坛子,“既然如此,不要憋着,你发泄吧,我陪你喝!”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爱恋,墨葶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

    看到公孙宇陷入困境,她心疼,可她还是得把这件好事,告诉凤擎箫,毕竟这对于他们而言,是大好的事情。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背叛了公孙宇。

    公孙宇见墨葶如此快的喝完一坛,忍不住嗤笑道,“你今日比平时,爽快许多,这是为何?”

    墨葶的心一紧,他发现了吗?

    不自在的抓起一坛酒,墨葶喝的口齿不清道,“看到你难受,我也难受。”

    公孙宇的心微微一震,随即认真的望着墨葶,她,说的是真的吗?看到他难受,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难受心疼吗?

    可,如果真的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去通风报信呢?

    没错,他是故意的,他演戏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试探她,试探她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感。

    然而,她还是去了不是吗?

    那么这句话,他如何敢,如何能,当真呢?

    自嘲的笑了笑,公孙宇又开了一坛猛灌,“说起来,玉国本可以不参与这次的联盟,若不是因为孙家用富商要挟,玉国根本不会趟这趟浑水,我和你,也不会变成这般尴尬的境地。”

    墨葶的身体一僵,低下了头。

    手里的一坛酒早就喝完了,空空的坛底,幽深的色泽,似乎都在嘲笑她。

    “这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半晌,墨葶才憋出涩涩的一句话。

    公孙宇没有多说什么,一坛接着一坛,闷声不哼的喝着。

    从前并不觉得酒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才明白,这世间,酒,真是美妙。

    可以麻痹抽疼不息的心脏,可以模糊尖锐悲哀的现实,可以温暖冰冷如柱的心窝。

    呵。

    “你知道吗?从前,我并不喜爱喝酒,可如今,没有它,我真难受,好难受。”

    公孙宇模糊不清的喃喃,似乎在和墨葶说话,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墨葶的心沉重的如同压了几千斤的石头一般,快要喘不过气。

    想起今日在凤擎箫那边,看到的昙花一现。

    悲伤就像酒一样,在肠胃里翻滚叫嚣,怎么都不肯停下来。

    墨葶害怕公孙宇看穿自己的窘迫和情绪,只能一坛一坛不停的,飞快的喝着。

    公孙宇已有了八分醉,见墨葶像水牛一样灌酒,便傻笑了起来,“你的酒量,不错嘛!”

    墨葶的手微微一顿,坛子空了。

    最后一坛酒被她喝完了。

    没有酒,她如何面对眼前的公孙宇?

    第一次, 墨葶觉得酒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至少可以缓解她的难受和窘迫,尴尬和不安。

    “还,还好。”想不到,她也有说话不利索的一天,墨葶在心里默默的自嘲。

    公孙宇似乎没察觉到墨葶的窘迫一般,用力的嗅了嗅,迷迷糊糊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似乎,酒香特别浓?”

    墨葶满腹心事,哪有心情去顾及那么多其他的细枝末节?

    当下便胡乱的点了点头,看来公孙宇是醉了,她们两个在房间里喝了这么多烈酒,酒香自然很浓不是么?

    然而就是因为墨葶的忽略,她失去了最关键的一个机会。

    一个发现今夜不对劲的机会。

    公孙宇见墨葶没有明白他的暗示,叹了口气,看来命运的安排,的确逃不过。

    他方才已经侧面告诉她,今夜,不只是西苑在大醉一场,南苑的三个人,北苑的一个人,也在用同样办法。

    然而可笑的是,他最终,还是不想套墨葶的话,其他人,他就不知道了。

    大概,真是爱的太深。

    “你……觉得我怎么样?”公孙宇决定把心事说出来,他憋了太久了。

    那几句话,他憋得快要爆炸了。

    可墨葶却是醉了,眼前发晕,视线模糊了起来。

    公孙宇见墨葶低头不说话,以为对方是不知怎么回答,便接着说道。

    “你知道吗,这些话,我憋了好久,真的好久。”

    墨葶已经开始听不清楚公孙宇在说什么,她只觉得头晕脑胀,快要睡着了。

    “虽然,你心里有别人,可我还是要告诉你。”公孙宇借着酒劲,鼓起勇气开口。

    墨葶闭上了眼睛,沉沉睡着。

    “我欢喜你,非常非常,欢喜你。”公孙宇深情的说完,却发现,墨葶睡着了。

    胸口,不可遏制的颤抖了起来。

    原来,她对自己已经没感觉到了,听他说话,都能睡着。

    公孙宇的心,冰了。

    北苑内。

    郭品先和红秋面对面的坐着,酒过三巡,却谁也没开口。

    桌上精致的佳肴原封不动,倒是地上的酒坛,空了几个。

    红秋的心是乱的,她隐隐约约知道郭品先叫自己来喝酒的原因。

    毕竟她出去通风报信有一段时间不在,他察觉到是正常的。

    可是,她也因此,才不自在。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郭品先才好。

    郭品先打开了两坛酒,放了一坛在红秋面前,终于打破了沉默,“你,可有话想对我说?”

    红秋背后一僵,他,最终还是问了。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你希望我说什么?”

    红秋苦涩的笑了起来,抱着酒坛,目光哀伤。

    郭品先幽幽的望着红秋,不动声色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红秋大口大口的灌酒,试图化解胸口的郁结,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如果,我对你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信吗?”

    郭品先脸色微变,沉默了起来。

    他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信任,更不可能建立起信任来,她,为何还会问。

    “你,一定不信。”不等郭品先回答,红秋便自嘲的笑了起来。

    郭品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说起来实在是可笑,你就像风,我却怎么都看不清楚你的形态,分不清楚你的温度,搞不明白你的想法。”

    红秋似乎是醉了,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郭品先没有再喝酒,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们之间,的确,谈不上信不信,谁让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呢?谁让我们,站在对立呢?”

    红秋笑着笑着,从眼角滚出了泪花,今晚的昙花一现,不管凤擎箫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都已经是侧面警告她们,不许动心了。

    不然就会像那昙花一样,绚烂一刻,枯萎而亡。

    “只要一想起你的温柔,就会让我看不清楚,你想做的你。”

    红秋丢开空的酒坛,抓了一坛上来,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郭品先的心疼了起来,可面上,却依然没有变化。

    快三十年的艰难,已经让他彻底学会压抑自己的情绪。

    “像一场梦,却醒不过来,另一个你在,看着我,只要一想起你的忧愁,就会让我看不清楚,我想做的我。”

    红秋的脸,被眼泪打湿,俨然已是醉了。

    伸出冰凉的素手,红秋握住了郭品先的手,目光里满是爱恋。

    郭品先站了起来,走向红秋,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红秋哭着勾住郭品先的脖颈,亲吻了上去。

    她要如何去压抑自己的情感?她明明是爱他的,她好爱好爱他的。

    可是她不能爱他,他也不能爱她。

    他们陷入了死局,彼此都僵持着,谁也没办法喘一口气,谁也没办法走出来。

    贪恋嗅着他身上的气息,亲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强,留下一串串属于自己的痕迹,红秋已经抛开了一切理智,只想占有他,拥有他,得到他。

    郭品先想把红秋放床榻上,却怎么都拉不开死死缠着自己的红秋,脖颈滚烫的快要爆炸,她像疯子一样亲吻着他,一次次的敲击着他的脉搏和心跳。

    他要如何去忍耐?

    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情感?如何去提醒自己要清醒?又要如何继续去骗自己不爱她?

    郭品先一把用力扯开红秋,红秋跌坐在床榻上,泪眼朦胧的望着郭品先。

    “你,不想要我吗?”

    “……”郭品先抿紧了唇。

    “你是不是,不要我?”

    “……”郭品先闭上了眼睛。

    “好,我知道了。”红秋大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悲凉。

    可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被郭品先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冰凉的唇封住。

    红秋怔忡的望着眼前放大的脸,半天回不过神。

    直到郭品先惩罚她走神的轻咬落下,她才激动地回应。

    什么对立,什么政见,什么立场,统统滚远一边。

    现在,至少这一刻,他们两个都抛开了这一切。

    那些被隐忍的,被压抑的,被强行封住的爱恋,就像洪灾一样,泛滥汹涌,澎湃不息。

    即使是昙花一现,她也那样的珍惜。

    就算没有明天,她也如此心甘情愿。

    只要可以触碰到他,感受到他,拥有着他。

    就算只是一瞬间的美梦,一刹那的烟花,一片刻的温存,她也快乐。

    两人沉溺在彼此爆发的爱恋里,痛并快乐,矛盾并伤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