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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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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尧一听连忙道:“你做梦。鸣凤珠是郑郎要做媒礼送与我父亲的,你不要打此珠的主意。”然后下意识的抓紧了他。郑焕然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苏若涵冷笑了一声:“你认为我想要做的事情,还容得你说不么?”

    苏尧道:“不要逼我们报官,官府介入相信你插翅难逃。”

    苏若涵笑的更加灿烂了,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这么不识相,还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一条恶狗吗?于是道:“你认为你还有命活着去报官么?我要下手相信你下一秒已经身首异处了。”

    苏尧吓得花容失色、不在强辩。郑焕然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到底是何人?”

    苏若涵却淡淡一笑,随即看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两个人,她打量片刻,随后道:“这个你不必知道,但是你要和她们二人解释解释。”守在门口的夏楮墨把门打开,外面的一个男子拿着一个大袋子往进一扔。袋子里面发出一身沉闷的声音。苏若涵道:“打开来看看。看看你喜不喜欢。”

    郑焕然有些害怕,但是不敢不停他们的话,逼近他十分害怕,万一对方让他身首异处该如何是好,伸手打开袋子,发现袋子内装着的是赵肃清,此时她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着一块手绢。郑焕然连忙把她松开。肃清道:“焕然哥,她们是坏人。”然后梨花带雨的哭着。

    苏若涵一听,不生气,反而笑的十分妩媚,随口道:“好一个不分善恶的赵肃清呀,真怀疑,你是怎么在世家之地生活了这么大的!。”

    柳肃清连忙摸着眼泪道:“你此话何意?”

    苏若涵却看向一旁的捆绑起来的肃清,道:“你认为你口中的好哥哥会是真的要娶你么?别做梦了,他只是想要骗取你的鸣凤珠好娶这个姑娘。难道你不是善恶不分么?”

    赵肃清转头看着郑焕然,不敢置信的样子,她是不愿意相信苏若涵的话的,可是她却在对方的脸上看见了一丝的隐瞒和愧色,于是终于开始有些相信了苏若涵的话了,但是她还是想要听见他亲口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淡淡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苏尧道:“还和她费什么话啊,直说了吧,反正你不也正想要摆脱了她么?”郑焕然冷笑了声道:“不错,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那就不和你废话了,快些把鸣凤珠交出来。”苏尧连忙拉着郑焕然小声道:“现在有外人在。”

    赵肃清道:“这侠女,鸣凤珠在此。”然后朝着苏若涵扔了过去,道:“想必你抓我来也是为了此珠,我现在给你,给我杀了这二人。”这颗珠子是父亲昨天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她是第一个和他分享这个消息的,可是没想到,一个珠子竟然让他变心,还如此对待自己。

    苏若涵快速的接过凤鸣珠,摸着鸣凤珠笑了笑道:“为了此臭男人伤心不值得,杀了他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是不屑一做的。”

    赵肃清道:“可是我已经把珠给你了,难道你就不能替我手刃这恶贼么?”

    苏若涵笑了笑道:“天底下还有比死能难过的事情。不是死了才一了百了的、”夏楮墨走了过来,拿着手中的软件朝着郑焕然的手脚利落的四剑。短时郑焕然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

    苏若涵却是淡淡一笑,没想到,这夏楮墨还是不愿意看见这渣男苟活,居然还是惩罚了他,于是笑了笑道:“如今你手脚筋脉尽断,这是你玩弄女人的恶果。”然后三个人不着痕迹的走出了屋子。只留在一个在地上苦苦嚎叫的郑焕然,和已经傻眼的苏尧,还有跌坐在地上傻笑的赵肃清三人。

    这间屋子突然之间的变故引发了不小的动静,所以过来看的人也是十分多,更加有人认出了赵员外的女儿肃清,于是也开始指指点点的,最终还是触动了官府,官府介入了,这家茶楼原本还是开张的第一天,却别责令停止营业,因为在雅间之中的又发现了大量的发霉的茶叶,而在后院子的煮茶的厨房里面也发现了,被沸水一遍遍蒸煮的发霉了的,变质了的茶叶,所以这个消息也不胫而走,街头巷尾也开始对赵员外的人品品头论足,因为之前赵员外的人品,也是有官府作为后盾的,可是现如今却突然闹的这么大的事情,牵扯十分广,因为当天喝茶的雅间之中还有其他官员的家眷,所以官府也不能再包庇赵员外了,所以这个茶楼在第一天营业,也在第一天关门大吉,而赵员外却被关押起来,秋后审理,其实赵员外并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情就突然失败,那是因为,赵员外平日里做了恶事实在是太多了,官府也怕他会把自己供出来,所以才会痛下下手,策底的惩治了赵员外。

    而赵员外家中的所有妻眷也在一日之间遭受查封,所有的金银都上缴朝廷,此事也惊动了景帝,并且下令,让如此贪赃枉法的赵员外秋后处斩,并且妻儿家眷全部充当官奴,赵员外便在芙蓉镇一日之间除名。

    当天晚上,苏若涵与夏楮墨一路走着回刘府,身后跟着两个丫头,麦香和凝香,可是她们两个却故意跟着比较远,所以苏若涵跟夏楮墨说的话,她们全不会听见的,可是苏若涵却觉得这一切恍若隔世一般,因为当初的苏若涵已经死了,在知道一切之后,她的心已经死了,从掉下悬崖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断情弃爱了,更像是重生了一般,如今的每一天,她都过的十分辛苦,因为心情再也不是从前了。

    其实夏楮墨感觉到了苏若涵的不一样,其实最不想看见苏若涵如今这样的便是自己,如今她能活下来,他是真心的为她高兴的,可是想着,她之前体内受到严重的内伤,更加落下了畏惧寒冷的病根,他的心就十分痛。

    最后苏若涵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的刘府,她回头道:“我到了,你回去吧,这里是沐国的地盘,你不应该在这里多做停留的,要是让沐国的官府发现了你的身份,恐怕就不好了。”

    夏楮墨却看向苏若涵的神情,他淡淡一笑,道:“你似乎变了很多,很不像真正的你,其实只要你愿意,还是可以活成以前的样子的,更加不用这么压抑着自己。”

    苏若涵没有回复他,只是静静的沉默着,哪里能够做到呢?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可是到头来,她还是被蒙在鼓里,这样的感觉,她十分厌恶,所以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再也不能了。

    夏楮墨没有听见他想要听见的,于是还是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儿,凝香和麦香小跑走了过来,道:“小姐,该回去了。”

    苏若涵点点头,随后便朝着刘府走去,可是却不知道身后的夏楮墨还是没有走远,他只是停下来,看着她的背影,唇边溢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却是十分满足,因为他太高兴了,感谢她没事,感谢她活着。

    夏楮墨的身影便消失在黑夜的景色之中,他脑海之中还回荡着苏若涵跟他说过的话。

    “你为什么不能活成自己原来的样子,你以为你想要变,但是今天在赵员外的茶庄,你纵然是厌恶的表情,可是你终究没有下手处置郑焕然,我就知道你还是原来的你,并没有变,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夏楮墨定定的看着她沉默的表情,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

    苏若涵却淡淡一笑,道:“你似乎高估我了,虽然我没有杀了他,但是可以说,比杀了他更加有价值,因为赵员外也是因为他才会一朝折损,想必郑焕然今后的人生会比死更加痛苦,可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到底还是错了。”苏若涵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天气太过寒冷了一般,可是她的声音却更加寒冷:“从我再次活过来,我就不是以前的苏若涵了,现在的苏若涵,只是刘清秋,她不会改变,从今天起更加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你现在只有恨吗?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沐长卿!”夏楮墨冷冷的开口说着,苏若涵却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没由来的心中一痛,她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那一双迷人的双眸仿佛失去了颜色,倾国倾城的容貌也黯淡无光了。

    “我多么希望,当初我就死在悬崖之下,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最终苏若涵还是淡淡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是听着十分悲痛。

    “可是你终究还是活了过来,所以,不要放弃找回原来的自己,我猜想……你现在还是爱着沐长卿的,纵然,他成为景帝,身份尊荣,可是在你的心里,他依旧是蔓藤山庄的沐长卿,并非景帝,我说的对吗?”

    苏若涵摇了摇头,柔顺是长发舞动出勾人的色彩,十分美丽,可是还是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她仿佛累了,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早已经累了,想要休息了。

    “好,既然你已经不喜欢他了,那么就好好的活着,回到以前的苏若涵,我认识的那个苏若涵。”夏楮墨的声音逐渐扩大:“我要你变回去,摘掉你现在虚伪的面容,活的有血有肉。”夏楮墨的话仿佛扩散到空中一般。

    “我现在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以后也不会!”苏若涵冷冷的说着。从活过来那一刻起,知道娘亲遭受的一切的时候,她就让自己变的强大,保护好她这辈子最在乎父亲和母亲,仅此而已。

    夏楮墨的思绪逐渐回归到真实,他却淡淡的说道:“是沐长卿,是他没有保护好若涵,我一定要为若涵讨回公道。”

    苏若涵回到了刘府之后,麦香斥候她沐浴更衣,很快,她就躺在了床上,一时间却没有困意,今天夏楮墨跟她说的一席话,她不是没有听懂过,只是算她恨过沐长卿对她隐瞒了一切,可是她还是不愿意他受伤,她懦弱不争,心中是恨,但是这个恨并不希望沐长卿也受到伤害,决不能,看来她还是没有放下心中那份爱。也许更多的是恨不够深。

    夜月稀疏,请冷冷的月光显得整个夜空更加的萧条寂静,皇家大院之中更是有侍卫来回巡逻着,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十分井井有条。

    田灵儿紧紧的依靠在寝宫的朱漆红木软枕上,透着屋内明亮的烛火还是可以能够看得清楚窗外暗淡少许被树枝遮挡的明月,那样淡淡的,也是奇怪了,这样的窗子却能够看得清楚,而从外面却看不见屋里的景色,田灵儿双手覆上小腹,哪里有她跟沐长卿共同孕育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几乎是她全部的希望,虽然自从宣布她有喜的消息之后,沐长卿脸上并没有出现十分欣喜的表情,只是寻常问一下她最近休息的如何,之后就再无其他了。

    而今天晚上是沐长卿和一众大臣商讨后庭选妃的具体事宜,关乎着皇家血脉的延续,这就是十分重大的事情了,所以这后妃选定的标准就是品德,品行,品相等三品事宜,因为自古后庭之中女子争宠而肆意杀害龙子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这次选妃的人选都要重重把关,制定了十分周密的事宜,田灵儿虽然此刻正要休息了,可是她还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因为这后庭之后有她一个嫔妃,自然是不行的,可是想到以后后庭之中的女子越来越多,她的胸口就是闷闷的,试问哪个女子希望跟别的女子共侍一夫呢?除非,心中无他,才会无牵无挂,可是田灵儿第一次见到沐长卿就已经芳心暗许了,除了他,这辈子,她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田灵儿百无聊赖,既然睡不着,就掀了被子,随手拿起一件外衣,披了衣服赤足走到窗子前,就这么望着外面的月亮,再次走神。

    御书房之内,厦公公再次拨弄一下烛火,给书房之中再次填上一丝亮度。

    沐长卿揉着太阳Xue,摆摆手,示意众位大臣都可以下去了,等他们都下去的时候,沐长卿声音有一丝疲惫,道:“你也下去吧。”等整个御书房都没有人了之后,他也信手去触碰那燃烧着的烛火,温柔燃烧的感觉让他知府指腹一热,这后庭选妃的事情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了,纵然他是十分不愿意,可是拗不过整个朝堂上的大臣,所以,这后庭选妃的事宜迫在眉睫,所以……纵然他十分不愿意,也要推动整个选妃的进度提上日程。

    沐长卿似乎是陷入了一片思绪之中,突然他唇边溢出一抹笑容,看向一旁无人的角落,道:“既然已经来了,何不险胜呢,如此畏首畏尾,真是可笑。”

    突然只见一黑衣男子突然窜出,然后一跃而起,手中的长剑直逼沐长卿的咽喉部位,说时迟,那时快,沐长卿手中的蜡烛一挥,随即趁着这个空挡的时间翻身一跃跳到桌子的另外一个方向,黑衣男子又快速出招,翻转腾挪,身影更是变幻莫测,不过却是刀刀致命,招招要对放要害之地,可是不管如何,沐长卿只是一味躲闪,并没有出手还击,更加没有出声呼救,若是沐长卿大喊一声,恐怕就会惊动门口的御林军,那个时候,这个刺客恐怕就是在劫难逃了,可是沐长卿并没有,相反的他只是一味躲闪,黑衣人手中的道剑却是一顿,想必也是十分好奇的,所以动作有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