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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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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卿,我不会离开你的。”苏若涵说的是真的,见到许寒的时候,她还打算着,可是现在她却沉溺在这样的柔情蜜意里,她不算计了,都投降了。沐长卿看着她,最终低头吻住她的唇。

    良久,他停下了,看着她眼眸之中的情谊,他淡淡笑道:“该上朝了。”

    苏若涵却露出迷茫之色,随后点头,道:“去吧。”

    沐长卿则是清了清低沉的嗓音,手指留恋的在她脸颊上,最后拥她入怀,十分坚定道:“放心,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们就成婚,我要让全天下都看见,你苏若涵成为我沐长卿的妻子。”

    苏若涵看着他,却淡淡笑着点头,随后推了他一下,道:“时间到了,去吧。”

    北国边境,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行,马车之上却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而一旁静静的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后悔的神情。

    马车里面放着一盆炭火,虽然马车之内十分华丽,但是毕竟要连夜赶路,现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浓重的清晨依旧阴沉一片。

    “太子,这么做,小姐会不高兴的。”鸾凤终于还是打破了宁静。

    夏楮墨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趋势着马车行驶,他没有回答着她,因为他心中的秘密更加重,当初让苏若涵进入北国的皇宫,只是为了让她见一见自己的妹妹夏婉怡,希望通过苏若涵的刺激可以让自己的妹妹恢复记忆,但是失败了,绝情丹的解药世上本就没有,而他让无数的御医去练就解药,可也于事无补,希望可以通过刺激,但是还是失败了,所以他必须按照原计划进行,就是让苏若涵进入沐国,并且心甘情愿的留下,只是希望沐长卿不要单宠爱一个,毕竟自己的妹妹已然忘却了前程往事,留在沐长卿身边也是好的,但是他当初答应了那个人,他必须把苏若涵送回给她身边。

    华丽的马车之内却是一个熟睡的女子躺在一个毡帽的毯子上,而她脸上淡淡的笑容还仿佛沉浸在什么美梦之中,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她什么都知道。

    “小姐醒来,一定会发怒的。”鸾凤还是十分担心的说着。

    夏楮墨却倾斜眸看向她,道:“可是安神香却是你放的,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苏若涵已经成功的离开了沐国皇宫,现在她要去的只是她应该去的地方。”夏楮墨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告诉鸾凤,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出了沐国,甚至已经到了北国的边境了。

    江湖之中有一个门派是自古以来最为神秘的地方,那就是幽冥宫。

    幽冥宫顾名思义,就是如同鬼魅一般的存在着,他们在江湖之中就是神出鬼没,幻化万千,没有任何人一个见过幽冥宫的人,更别提能亲眼看见她们如此神话的神功,夏楮墨就是为了把苏若涵带回来,因为那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突然苏若涵悠悠转醒了,却看见夏楮墨的侧脸,她猛然醒悟一般,随即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又转头看向鸾凤:“鸾凤,你设计我?”

    鸾凤却转头看向夏楮墨,随即道:“小姐,你听我解释。”

    夏楮墨却淡淡道:“苏若涵,你醒了,睡的好吗?”

    苏若涵几乎是呕血了,她掀开马车上面的帘子,却看家外面白茫茫一片的大雪,随即道:“这是哪里?”

    “我带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

    “停车!”她几乎是暴怒。

    “还记得你娘吧?”

    苏若涵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十足的警惕:“你知道她在哪里?”没错,自从婆婆跟她说了她娘之后,她便知道,自己的娘亲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死,所以她在调查,但是依旧一无所获,可是现在却听见夏楮墨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不解:“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

    “前面的就是北国的边境了,你应该去哪里找答案,下面有个山坳,我会让鸾凤带着你下去的,希望一切顺利。”夏楮墨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简单的话,随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说了,不一会儿,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就看见夏楮墨率先下了马车,随后苏若涵便由鸾凤扶着下了马车。

    突然听见身后马蹄哒哒,便有一只精锐的部队上前,引发起来道路上的暴风雪,看不见来人是敌是友。

    “不好,是沐国的军队。”夏楮墨十分警惕的看着前面,但是现在他们身后就是万丈悬崖,他们无路可退。

    鸾凤拉着苏若涵朝着后面走去,原本她是带着小姐下去的,她只知道等一下她要带着小姐下这山崖,可是现在追兵这么紧,她却不能做到万无一失。

    很快,许秋水的队伍便停了下来,她一身猩红色的大氅在雪地之中显得更加的引人注目,只是搁着十几步的距离,却依旧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苏若涵,没想到吧,你和你娘一样蠢,被我设计了十四年又被我关押了三年,她跑了,生死未卜,所以我用你钓鱼,引出你的娘,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呀,你娘竟然为了自己的性命终究没有回来,真是老狐狸,不过,有她心爱的女儿也好呀。”她说的全是苏若涵听不懂的话,许秋水看见她眼中疑惑,继续道:“苏若涵,你一定十分奇怪吧?那我今天就让你死的明白。”

    夏楮墨和鸾凤依旧护在她身前。

    许秋水淡淡道:“我和你娘爱上了同一个人,但是你娘这个贱货还是得到了他,我恨她,我几乎要杀了她,可是我不能呀,最后我利用了北国的人脉,让你爹,哦不对,是那个名义上的爹,因为那个时候你娘已经怀了你了,所以我暗中下药让你娘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没错,就是绝情丹,她还是嫁给了苏景洪,可是好景不长呀,你娘体内的武功终于还是冲破了绝情丹的束缚,她利用假死,想要逃离,这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呢。”

    苏若涵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一直调查的事情真相,原来当初娘亲是冲破了绝情丹的界限,所以才恢复记忆的,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现在的自己,所以利用假死离开苏府,可是却被暗中守候的许秋水一举歼灭,一直关押在许秋水的地牢之中整整三年,而这一切,沐长卿都知道!他竟然都知道,苏若涵内心中的悲愤,难以言表,却更加恨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她如此的不孝!

    许秋水的残忍还在继续:“你娘逃离了地牢了,因为长卿跟我交换了条件,只要他答应当皇帝,我就答应他放掉你娘,我其实是想再把你娘再抓回来的,可是她学乖了,这次竟然逃的无影无踪,所以我利用你,想要引出你娘。”

    苏若涵身体更加的冰冷,原来一切都是圈套。

    “我利用许寒,让他跟你说那些话,就是为了你能逃离沐国,可是你却暗中后悔了,我是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

    苏若涵看向一旁的鸾凤,道:“所以,鸾凤也是你的人吗?”

    许秋水却冷冷一笑,道:“当然不是,她只是看透我的计谋,所以想要把你带走,但是,她总归还是一个忠仆,却只是用错了技巧,不过这样也好,误打误撞,你还是离开了沐国,离开了长卿。”许秋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道:“杀不了你娘,杀了你也是一样的,毕竟我让你活了这么久了。”

    “长卿呢?”

    “现在你还在想着我的儿子,真是可笑,枉费了你还是杜若梅的女儿,居然这么笨。”

    “你什么意思?”

    “这一切长卿都知道,可是他却没有告诉你一句一字,恐怕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告诉你,杜若梅并没有死,而你当初在苏府的地位,与许璟皓的关系,都成为长卿的踏脚石,他在利用你,而你却爱上了他,这不可笑吗?”

    苏若涵摇头,一直摇头,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不信,长卿口口声声说爱你,可是转头却迎娶了嫔妃,他如今是皇上,帝王之爱怎么可能只对一个人,江山自古都是由子嗣传递,你能给他什么,哦,对了,你也许会说,长卿毕竟在农庄迎娶了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跟我说过,只不过是为了稳住你,因为杜若梅的关系,她背后拥有的力量如此之大,所以你应该会有点价值吧。”她只是做了一个手势,随即就看见一道道的枪林弹雨的箭疯狂的朝着他们三个人射来。

    苏若涵不会武功,只能躲避在夏楮墨和鸾凤身后,可是她却依旧十分恍惚,许秋水的话就像是潮水一样猛烈的侵袭她,她连连后退,她一个字都不要相信,她不相信,长卿会这么对她。

    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夏楮墨快速砍去飞快射来的箭,突然听苏若涵一声惨叫,她猛然像身后倒去,却身子失控,掉入了万丈悬崖。

    身子失重,可是苏若涵却没有感觉到害怕,她这一生真的应该是十分可笑吧,永远都得不到真爱……

    “小姐!”鸾凤不敢置信,快速飞身上去啊,不假思索,也跟着跳入悬崖,但下面雾气蒙蒙,根本不便方向,只能快速的往下掉落。

    悬崖之上,却看见许秋水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只更加庞大的队伍,这个时候弓箭手已经停止了,却看见来人正是沐长卿。

    虽然他还是晚了,但是却看见苏若涵摇摇欲坠的掉下悬崖的那一幕,他下马飞快的朝着前面跑去,却被许秋水责令命人把他制服住。

    沐长卿跌坐在雪地之上,嘶吼着:“为什么!我已经按照你说做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夏楮墨因为刚才已然中了一箭,此刻他却疼的精神涣散,跪倒在地,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今天这一幕其实是他幕后的人告诉他这么做的,起初他还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她是想要让沐长卿跟许秋水生出嫌隙,如此精湛的做法,他望尘莫及,可是沐长卿来了,他也安全了,但是这样做却永远的失去了苏若涵,他的内心像是空洞了一大片,疼的无法喘息,莫名的情绪。

    沐长卿被制服住了,但是他依旧无法遏制的心中伤痛,一遍遍的呐喊着:“为什么,我是你的儿子,你还要这么对我,苏若涵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可是你却逼着我,一次次的利用我!”

    许秋水却不看他,直接看向一旁跌坐在地上身上依旧躺着隐隐鲜血的夏楮墨,冷冷一笑:“你是杜若梅的人!”这句话明显不是问他,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她跟杜若梅斗了几乎是半辈子那么长,杜若梅想事情永远希望两方平稳,可是她却永远猜想不到对面一方到底会怎么做,说到底,杜若梅还是太善良了。

    夏楮墨却十分警惕的看着她,道:“我是北国的太子,两国连交,你不能伤我。”

    许秋水却一副不在意的神情,道:“如今这苏若涵已经葬身悬崖之下,哀家本就无意跟你争斗。”说完,她便转身看了一眼沐长卿,挥了一下手臂,随即一旁拦住沐长卿的侍卫随即松手,沐长卿得到了自由却并没有看向许秋水,只是朝着一旁的侍卫,道:“下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侍卫自然是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也快速掉转方向,朝着山下走去,但是奈何雪地十分大,而且漫天风雪又飘散开来,显然找人也十分困难了。

    许秋水看向沐长卿就这么走远了,随即她也吩咐了一旁的侍卫,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赶在皇上之前找到苏若涵的尸体。”随即又看向一旁的夏楮墨,很显然,他并不知道内幕,于是也就没再管他,便转身离去。

    悬崖峭壁之上皑皑白雪之上只有众人散去的脚印,还有一地的残断的箭羽,夏楮墨却依旧跌坐在原地,他无法想象,内心的疼痛如此的巨大。

    他的思绪一直飘散着,却依旧停留在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那个时候苏若涵一身十分狼狈,她十分警惕的看着自己,很显然,她已经忘记了自己,那颗珍珠是在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夏楮墨见过的,那是自己曾经去往南国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孩救过,而那个小女孩却是苏若涵,但是很显然她对夏褚北态度和气,他知道,苏若涵一定是认错了人,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能够帮助到她就好了。

    后来夏楮墨帮助苏若涵成功的进入了若轩阁,并且取得了她们的信任,最终还得到了魏浩轩的信任,夏楮墨已然暗中调查过的,魏浩轩对于苏若涵的感情十分复杂,聪明如魏浩轩怎么可能不知道苏若涵身上有破绽,可是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她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着,其实魏浩轩能够输的一败涂地,全是因为自己,他陷的太深了。

    后来他帮助苏若涵进入了沐国,他不想的,但是那个幕后之人,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她只是带着一个面具,声音十分好听,却依旧可以听得出的苍老,她要求苏若涵必须进入沐国的皇宫,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彻底死心,夏楮墨并不知道,可是他还是愿意相信,只要苏若涵死心,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会有了机会,哪怕是一丝的机会,他也不愿意放过,于是,他每天听着细作从沐国的皇宫传递过来的消息,他痛彻心扉,以为苏若涵在皇后的每一天她都不快乐,她在压抑着,试问那一段爱情愿意跟另外几个女人分享,所以他懂她,后来幕后的人察觉出许秋水不会放过苏若涵的,所以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苏若涵必须离开沐国,并且带到这个悬崖之下,她会在下面接应她,可是他没有想到,许秋水也提前洞悉了他的想法,并且一路尾随而来。

    眼睛涨涨的,十分难受,却仿佛在脸上有什么虫子才攀爬,他伸手去触碰,却触碰到一丝的凉意,原来自己也会流泪,夏楮墨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用手中的宝剑去抵住地面,随即十分艰难的站了起来,马车还在前面,他竟然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车走去,内心却生了起了一丝想法,这个太子之位,他一定要保住,他要用北国的力量却抗衡许秋水的地位,为苏若涵报仇。

    雪地之上一路蔓延着鲜红的血迹,十分触目惊心,可是夏楮墨却感觉不到疼,身上的温度在一点一滴的消失着,可是他却十分有毅力的走向马车,随即就看见马车一路朝着山下奔去。

    北国太子府。

    夏楮墨身上的伤十分重,并且失血过多,他的意识早已经涣散了,太医在紧锣密鼓的救治着,身上缠绕了一道道的绷带,但是白色的绷带还是被鲜血渗透出来了,十分触目惊心。

    太子看着太子伤势十分重,正打算稍后会禀告皇帝,可是太子却在晕倒之前说了一句:“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若外传一句,小心你的项上人头。”所以太医也不敢有所动作,好在太医费尽心机,终于还是帮助太子止住了血,太子寝宫处却依旧进进出出的宫女忙的不可开交。

    屋内香气缭绕,轻纱飘摇,屋内正中间却放着一个纯金的大鼎,而上前两条十分精致的龙盘绕其中,而正中间却有一个红色的玛瑙石,十分巨大,两条龙缠绕着都想把这个红色的玛瑙吞下腹去,这样的造型十分精致,而玛瑙石中间有一条缝隙,里面的香料却是从这个缝隙隐隐而出。

    夏楮墨终于还是慢慢转醒了,他想要动一下身子,却被无处的疼痛侵袭着,他思绪依旧涣散,却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安全了,这是他的寝宫。

    半个月前,她还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可是现在……

    “你怎么在这?”苏若涵的声音十分柔和,却带着一丝丝的坚毅不拔的性子。

    而那个时候的他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看能否有什么忙可以帮。”他的声音冷淡如寒冰,却依旧看着她,仿佛只要看着她就无限满足,甚至他都没有告诉苏若涵自己已经在这里等候她一个时辰了,这漫长的时间让他无法安心做任何事情,只能一味的等待,第一次夏楮墨觉得等人却是一件十分卑微的事,可是他却做的这么轻车熟路。

    “你是北国的太子,居然在这等我?还问我有没有要帮的忙?”苏若涵十分不解。

    夏楮墨却淡淡笑着:“我是太子,可以拥有一切,但是对于自己真心想要的东西,却依旧无能为力。”夏楮墨没有告诉她,他是太子,但是想要给她一个畅通无阻的未来,不知道这样的话,她能否接受。

    “你真的打算进入沐国吗?”夏楮墨的声音淡淡的。

    “是,所以,请你……”

    “好!”夏楮墨打断她的话,淡淡道:“你要离开?离开北国?”他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其实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他才提前安排了她见夏婉怡,可是见过夏婉怡之后,她却提出要去沐国,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对吗?他死死的锁定了苏若涵的眼眸,机会是想要在她眼中找寻一个答案,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他有些心慌。

    “你不必多问,只要你送我去沐国。”苏若涵的回答十分有力,也十分明了的告诉夏楮墨,一切不关他的事了。

    “我凭什么帮你?”第一次夏楮墨感觉到慌了,仿佛知道了只要她进入了沐国,那么她就会知道沐长卿的身份,那个时候,她们相见了,还会回来了吗?还会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吗?一切的疑问都困扰着他,让他害怕,他甚至想要抛弃太子的尊严,请她留下。

    “就凭你曾经救我来北国,你也有你的目的,不是吗?”

    “明天,明天,你就可以随着夏婉怡的队伍进入沐国。”

    “多谢。”

    “我还能见到你对吗?”

    “希望如此!”

    “不管你以后如何,能否答应我,只要你愿意,再回来见见我。”

    “好!”

    “一言为定!”夏楮墨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说了这四个字,他是希望得到一个承诺的,但是只有口头之约,她真的会答应吗?真的会这么做吗?夏楮墨并不知道,所以心中无限的空洞让他难过的窒息。

    那么高的悬崖,她怎么会没事……

    昏昏沉沉的似睡非醒,全身的疼痛感深深的刺激着苏若涵,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骨头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组过一般,苏若涵无力的张开眼睛,喉咙的刺痛感与血腥味掺杂,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无奈往下咽了咽唾液,喉咙的刺痛感顿时无比的强烈,顿时疼的眼泪也流了出来。

    她感觉到身体的周围有一种寒冷弥漫着她,让她没有办法动弹分毫,却看向一旁,四周弥漫着皑皑白雪,她艰难的仰头看向上面,却回忆起来自己是从上前掉落下来的,而自己现在没有死,多么庆幸,又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最后耳边的声音……连翘也跟着下来了,她思绪逐渐的混乱起来。

    有一瞬间的恍惚之中,像是有一道光从头到脚的劈了下来,在山崖上的一幕幕,她记忆犹新。

    “长卿呢?”

    “现在你还在想着我的儿子,真是可笑,枉费了你还是杜若梅的女儿,居然这么笨。”

    “你什么意思?”

    “这一切长卿都知道,可是他却没有告诉你一句一字,恐怕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告诉你,杜若梅并没有死,而你当初在苏府的地位,与许璟皓的关系,都成为长卿的踏脚石,他在利用你,而你却爱上了他,这不可笑吗?”

    “你不信,长卿口口声声说爱你,可是转头却迎娶了嫔妃,他如今是皇上,帝王之爱怎么可能只对一个人,江山自古都是由子嗣传递,你能给他什么,哦,对了,你也许会说,长卿毕竟在农庄迎娶了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跟我说过,只不过是为了稳住你,因为杜若梅的关系,她背后拥有的力量如此之大,所以你应该会有点价值吧。”

    苏若涵十分难过,难道她跟沐长卿之间连一个交易都比不上吗?

    “沐长卿怎么会喜欢你?”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天如此眷顾她,难道还因为她承受的不够多吗?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好,如此这般被轻视着,自己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感情被人玩弄着,一滴眼泪划过脸庞,最终却隐遁在雪地之中,不见踪影。

    这时传来打斗的声音,似乎就在不远处,可是她想要动动手指,却丝丝渗出了鲜血,脸上也更加火辣辣的疼痛,这个时候她隐约听见有人对话。

    “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定要找先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