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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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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沐长卿猛然朝着他出掌,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逍遥处于下风,眼看着火光就要蔓延到此处了,摸出怀中费涣散朝着沐长卿扔去,不知何物朝着自己飞来,本能的一躲而过,再次飞起朝着逍遥一脚窜去,这一脚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功力,想必他不死也废了,果然,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捂住胸口道:“你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功力?”

    “这个你还不配知道、”话必便一脚踢他掉入下方,重重的摔在了正清为首的弟子当中,看着逍遥已经命绝了,正清抬头看着笼罩在火光之中的沐长卿,喊道:“长卿,快下来。快啊。”

    已经站在了此处,要如何能下去,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里面,脚步丝毫都移动不了,正清看出来他想要寻思的想法,夺过一个弟子的水盆,朝着自己迎头泼下,朝着那一方飞去,瓦片已经不堪一击了,脚落之处都已经化灰了,但是还是运用轻功的便捷跑了沐长卿的身边,用力拉着他往前走,他此刻如同雕像一样纹丝不动。

    “你想要死在这么?”正清朝着他怒吼,火光熊熊正清看清了他脸上的泪,还有绝望的神情,道:“怎么了?”正清问了一句,拉着他的胳膊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力气。

    沐长卿把手中的东西向正清拿去,不知何时在手中的一小张信笺,他看着信笺发呆,低声道:“我记起来了。”眼中悄然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道:“原来她要听的不是这句,根本不是这句。”信笺上面赫然的写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茫然抬头看着沐长卿,他现在这个情形想起来了,想必心也已经死了,不知怎么劝告他,但是现在必定不能让他任性的随她而去,夺过信笺,怒吼道:“沐长卿!”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小小的信笺扔于火堆之中,片刻那信笺便灰飞烟灭了,“你做什么?”沐长卿终于苏醒一般朝着他怒吼。

    他全部都记起来了,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对苏若涵,而她到最后一心一意的还是想着自己,沐长卿你到底在做什么!

    “砰”一劝狠狠的打在了沐长卿的左脸上,顿时嘴角露出一抹鲜血来,看他现在如同木偶一般,正清连忙拉住他的胳膊,飞到安全的地面之处,火光考得脸烫烫的,但是正清知道他现在的身子如同寒潭一般的冷冽。

    猛然回首顷刻之间房倒屋塌,但是无情的火光依然熊熊的燃烧着,仿佛是终究没有熄灭的那天。

    但是如同灰烬一般的还有此刻的他的心情,爱的那么深,伤的却是这么无法选择,一切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事实却无情的发生了,丝毫不给你做任何的准备,就如同房屋一样轰然倒塌了,掀起的却是终究会平静的灰尘。

    凌晨依旧冒着白烟的废墟,传来阵阵的刺鼻烟味儿,浓重的颓然之感直逼视线,在天色逐渐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火终于被熄灭了,沐长卿此刻正站在安置顾苏若涵的房间位置,但是这里已经夷为平地了,找不到片刻的踪迹,亦变得无迹可寻。

    “少主?”正清淡淡然的换了一声,看着沐长卿没有回复自己,只是看着地面的废墟,走近几步道:“宣玉阁如今······”

    “这里种上一片梅林吧。”沐长卿在沉默了整整的黑夜外加一个冷冽的凌晨,说的第一句话。

    “梅林?”正清疑惑的问了一句,也证实了一下他说的是不是梅林。

    “没错,这里种植一片梅林吧。”眼睛有些红肿,继续道:“原本说好的,要在冬天一起品雪赏梅,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在发生了,她如今身葬在此处,那么种上一片的梅林,她是不是会快乐一些呢?”

    “少主,若涵姑娘要是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么伤心,想必也不会快乐的,为了她想想,从新振作起来吧。”

    “我多后悔啊,这么一路走来,我竟做了这么多的后悔事,后悔灵蔴草,后悔酒醉灰瓶,后悔蔓藤山庄,后悔这里,更加后悔苏若涵在下嫁北国的时候,我所说的话,要不是那一番话,若涵怎么会选择离开,再次回到这个让她伤心,让她命绝的地方来。”

    “沐长卿!你要对自己的自责发泄多久?你要忽略这些关心你的人多久?你是少主!你背负着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老庄主的重视,夫人的期许,弟子的爱戴,和你应尽的义务,这一切一切都在等着你。”说到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会的,放心吧,我会把这里变成一片你与若涵姑娘的梅林。”

    “多谢!”如今他只能说这么一句话来,毕竟正清帮自己的太多太多了。

    一切的繁杂逐渐在日子当中度过,但是伤口没有愈合的趋势,反而越演越弄,甚至无法呼吸,以往的一幕幕,都如同落叶一般全部萦绕在脑海之中。

    “长卿,要是以后我问一句承诺你一定要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两个人的目光看不到其他的繁杂,只是观望到彼此。这样美丽的开始。

    “你记起我来了对么?”

    “是的,我记起来了,你是我的若涵,我的若涵。”

    “长卿,还记得迎娶我的时候说的话吗?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好吗,最后一次了……你告诉我,当时你跟我说了什么……”

    “什么最后一次,我们还有一辈子。我会带你去看烟雨江南,浩瀚的沙漠之舟,还有很多很美的地方都要带你去。”神情都是哀伤,以往的过眼烟云都淡淡散去,不似以往,就这样暗淡的结束。

    不过若涵一直都不想听那一句,他知道,当时的若涵一定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起她,如若不然,怎么会说一句谢谢!

    一只飞鸽呼啦呼啦的飞往西凉,带着一件令某人伤心的消息。鸽传书飞到了北国夏楮墨看着纸张上面的字迹,分毫都不相信上面写的,‘苏若涵死在蔓藤山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纸张上面,晕开了上面的字迹。吼道:“苏若涵·······”

    “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有事,你说过的,你这一辈子只爱沐长卿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魂归黄泉!”

    “沐长卿!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为什么!”

    蔓藤山庄内,一行人看着来者的陌生男子道:“你是谁?”男子眼光如距的扫视一圈道:“沐长卿在哪?”声音冷冽的似乎是不用出招便能冻死人。冷冷的看着四周,侍卫都纷纷后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正清道:“你是何人?”接到报告及时的赶到的正清看着眼前的男子,夏楮墨回眸看着来的人,冷声道:“叫沐长卿来!”

    正清神色一怔问道:“你找少主有什么事?”正清当然知道来者是何人,但是少主现在不方便见客,而夏楮墨此刻前来,他想必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在哪里?”夏楮墨浑身的气息几乎都要暴怒出来,他无法压抑住体内的戾气,全因为看见苏若涵葬身火海的字句的时候,已经崩溃了。

    “同我来。”正清在前方带着路走,赶往苏若涵阁,哪里是经火烧光的宣玉阁,如今变成一片只是枯枝的梅林,每支枝干都微微吐露这丝丝的新芽儿,好似正在等待着冬天的降临,好能一展芬芳的抹红。

    亭子内看着外面的一切的沐长卿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英俊男子。淡然的道:“你来了?”沐长卿的声音幽幽的,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夏楮墨冷声道:“我当初说过选择成全你们,不是因为我不够爱若涵,而是我希望若涵她快乐。因为她只有在你身边才快乐,但是我也说过,要是有一天你让若涵不快乐了,我会把她夺走。你还记得么沐长卿?”

    神色一阵,在一旁的正清也显然知晓当时少主跟他的赌约,可是——夏楮墨,那么他来是想要夺回若涵姑娘的么?如今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如何夺得?

    沐长卿神色淡然的说道:“那么今天你来?”

    “你有资格给她幸福么?”一句话道出了两个人的辛酸,猛然一阵,看着夏楮墨神色哀伤,“你什么都没有了,你有的只是对若涵的亏欠。我要来带走她。”缓缓的道出了来此处的想法。

    沐长卿神色淡然的看着若涵阁,他的确对不起苏若涵,甚至没有保护好她,冷声道:“她在这里!”

    巡视着沐长卿的神色看到不远处的光秃秃的梅林,道:“什么意思?”

    “你安插在若涵身旁的眼线难道没有告诉你,如今的若涵葬身在火海了么?”一个凛冽沐长卿被拉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还手,夏楮墨神色微怒道:“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她?”

    正清连忙上前劝阻道:“请你先放手。如今的局面任谁都不想要看到的,你的伤痛万分难忍,那么他呢!他比你难过更胜。”夏楮墨的手微微放松,怒视着他道:“若涵……到底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你没资格带走她。”沐长卿冷冷的声音响起。引得夏楮墨的侧目,怒视着他道:“如果当初本王只要稍加自私一回,以两国交战为代价,那么苏若涵定不会离开我,又不会命绝于此,更加不会有你我今日的对决。”正了正神色,“你说什么?你有资格这么说么?”夏楮墨王者风范的对着沐长卿说道。

    “苏若涵在选择离开你,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决定,在远赴与你的和亲的时候,她也做了决定,她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回到我身边的。”沐长卿冷声道。

    夏楮墨笑了笑,说道:“她的决定是可笑的,现在她已经死了。”夏楮墨的声音渐渐的扩大。最后变成怒吼。

    “那么你呢,这么爱她今天只是来重伤若涵深爱着的沐长卿么?”一旁的正清有些看不下去了,擦言道。

    “我要带走她,我不允许她留在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夏楮墨说道。

    “这凌危山是若涵失踪的地方,也是我承诺与苏若涵共度一生的地方,苏涵不会想要离开这里的。你走吧,你是打不过我的。”

    “你在威胁为么?”夏楮墨问道。

    “我是在告诉你,并不是威胁你,若涵这么尊重你,我怎么会对你无礼。今天就当你是来和她告别的。”沐长卿冷冷的声音像是没有温度一般。

    夏楮墨笑了笑说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若涵与我已经成亲了。她是我的妻子,她是北国的皇后。”

    “是么?”沐长卿把一个布包扔给了他道:“你一定见过这个吧。”

    夏楮墨拿开布包,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喜袍,那是苏若涵很宝贝的东西,任谁放都不放心,总要自己放好才会笑。夏楮墨问道:“这是若涵为你穿的么?”

    “你说呢?”沐长卿道。

    “好,既然苏若涵从一开始就选择你,我无话可说,若涵想要留在这里,我也答应她的要求,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夏楮墨独自孤独的选择离去。

    他深深地知道苏若涵心中长卿的重视性,如今再怎么伤亦不能在苏若涵的面前再次让她受伤,选择离开如今是最明智的选择了。要是知晓任何的事情的发生走向,那么当初定不会让苏若涵离开自己,也不会有接下来这么伤这么痛的离开。

    江湖之中广邀绿林好汉前来喝道,如今蔓藤山庄易主,可能人们都想到会是正清即位,可是并不奇然,在沐长卿转交了山庄庄主之位的时候,正清为了不让他担心,于是接下了庄主之位,不舍的看着他离去。知道这里将会是他最痛苦的记忆之地,离开必定是好的,并非武功奇才,但是能担当起蔓藤山庄的庄主,想必定是有什么雄才伟略才如此。

    江湖之中前尘往事都如风散去,不管谁曾经叱咤风云,如今都会被新人新事物取代。蔓藤山庄如今只是茶余饭后闲谈的话料,只是知道正清是蔓藤山庄的庄主。

    也许事后会有人好奇甚至是追问正清,为什么要即位,担任大局,因为看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纷扰的变化,也想要自私一回,得到爱本不易,如今也只想守护自己的心中那份爱,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