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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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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涵走到椅子旁边未等夏楮墨允许就直接坐到椅子上了,道:“我当初见你只是认为你定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身份也定然高贵,但是没有想到,原来的北国的太子,不畏强权,不喜欢权贵的人,会变成如今的北国的北皇,这样的身份,如此的高贵,还真是不像你,当初你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那个时候是在南国,你身受重伤,是我救了你,当时你说不管有什么苦难,来北国,一定帮我的忙,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你信口开河,没想到,你居然身份身份如此的高贵,没想到,命运如此……。”

    夏楮墨道:“当初的事情记得的那么清楚啊。”

    苏若涵冷声道:“你说呢?”

    夏楮墨笑了笑道:“你根本就不是冷血的人,装是装不像的。”

    苏若涵顿了顿看着夏楮墨说道:“此话怎讲。”

    夏楮墨拿着茶杯喝了一口道:“当初你掉落在悬崖之下,我以为你难逃一死,没想到你会大难不死,你知道,我多开心吗。”

    苏若涵冷笑道:“我的命,你会在意吗。”然后冷眼看相一旁的夏楮墨继续道:“你可不要在这信口雌黄。”

    夏楮墨放下茶杯道:“你的身份还是千变万化啊,原本的庶出苏府三小姐,又是江湖之中盛传的医仙,可是谁知道,你又摇身一变成为刘一平神医的女儿,幽冥宫的宫主,你的身份真是和你的人一样,总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夏楮墨暗暗的笑道。

    苏若涵一脸阴沉的说道:“你调查过我?”

    夏楮墨笑道:“调查过你倒是严重了,只是我想知道有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对我这么好奇?”苏若涵疑惑的看着他。

    夏楮墨笑道:“本王前段时间到邻国有要事,所以一直没有召见你,不过你我之前的约定,就请你必须履行,只要你我成婚,我一定不会出兵攻打沐国,你是知道的,沐国的兵力根本不可能与我北国抗衡,所以……那么半个月后本王就迎娶你。你且说说还需要什么?”

    苏若涵心猛的一沉,没想到他回到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一下子也愣住了,于是道:“为何这么急?”

    夏楮墨笑了笑道:“你不是早就答应了嫁给我了吗?一个月后或者是半个月后,有什么区别呢,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夏楮墨看着苏若涵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朝着窗子走去,冷声道:“你威胁我的母后也是想要离开北国吧。沐长卿……他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你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他,牺牲自己,难道你以为沐长卿会对你如此吗?若有一日,他辜负了你呢?万一,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国家,牺牲你呢。”

    苏若涵一直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来道:“你还知道什么?你和长卿有联系对吗?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外面,是不是跟长卿有关系。”

    夏楮墨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倾心于他对么?听见我谈他,你也会如此心痛吗?”

    苏若涵紧紧的闭上眼睛片刻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我之间要牵连沐国。”

    夏楮墨冷笑道:“婚礼照常举行。”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殿内仅留一脸茫然的苏若涵一人。

    其实夏楮墨不想让苏若涵知道,沐国早已经不存在了,他故意封锁了一切的消息,而且让她身边的人,对她也只是闭口不谈,他只是想要得到她,他早就在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她,在大火之中逃出来的苏若涵倾心不已了,他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救了自己的小女孩会是如今的她,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动情,他没有关心过朝中的大事,不喜欢权利,可是为了她,如今只有权利才能保护他。

    其实夏楮墨还没有告诉苏若涵一切,他调查她的事情更多,她在南国苏景洪的府邸之中,她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她那三年是如何过的,在许璟皓的感情之中,她又遭受到了什么伤害,他都没有说,还有他知道,苏若涵自从慢慢爱上了沐长卿,他更加是恼怒不已,因为他知道,许秋水是伤害她母亲的凶手,可是到头来,苏若涵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沐长卿,纵然她十分难过,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舔舐伤口,对此,沐长卿一无所知,甚至许秋水还杀了苏若涵,沐长卿也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要得到苏若涵的爱呢,他沐长卿根本不配。

    所以,夏楮墨不要隐藏自己的感情,他纵然用下三滥的手段,他也要得到苏若涵,一定要!

    初Chun,一缕缕凉风清爽宜人,沁透心脾,冲冲忙忙的告别了冬日的寒冷和漫天的风雪,迎接而来是感受到Chun天滋润的时节,在这金色的季节里,正直菊花繁茂的盛开,现在的温度不似早晨那般凉爽,温热敢丝毫不减。鸾凤推了门进来道:“小姐,用餐了。”

    苏若涵倚在偌大的窗户旁回头看着鸾凤。没有做声。鸾凤连忙走进几步说道:“小姐,好歹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两日滴水未进了。这样身子会受不了。”鸾凤说着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苏若涵走到鸾凤的面前,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撤动一下嘴角,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又回到窗户旁边站着。这时彩衣、彩凤、彩蝶······等一些奴才都进来纷纷朝着苏若涵跪下来道:“小姐,好歹吃一点吧。”立于窗前的苏若涵仍然没有回头,这时紫莹公主走了进来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与她谈谈。”紫莹走到苏若涵的身边拉着她坐了下来道:“苏小姐,你难过,我知道,你不想嫁,我也知道。但是你要是为此伤心欲绝的,难道他就不会伤心么?你知道的,我说的是谁,沐长卿是现在是沐国的皇帝,他的国家,难道真的要你来承担一切吗?”

    苏若涵猛然抬头看着她,干哑的嗓子由于两日没有喝水的缘故,有些刺痛,但是苏若涵还是说道:“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相隔岂止千里之遥。当初是我选择离开他,我就知道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难捱,心痛的都不能呼吸,若是长卿知道了我当初就是打算要把他待离许秋水的身边,他会原谅我吗?要不是我,长卿的军队不会遭受夏楮墨的军队围攻,他不会失败,我这么难过,都是我咎由自取。”

    紫莹笑了笑说道:“何不试着接受呢,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只要你想,那么就可以了,其实夏楮墨对你真的很好,你何不尝试一下呢。”

    “陪我走走吧。”顾苏若涵低着头说道。

    御花园内一朵朵金黄色的菊花占满了整个花园,种类繁多,品种齐全,苏若涵道:“还在蔓藤山庄的时候,我也看见过这样的菊花,跟苏府的菊花不一样,每每到了菊花盛开的时候,我都会赏菊,长卿是多么的喜欢菊花呀,饮菊花酒,吃重阳糕。他最开心了,但是现在我也只有像现在这么怀念他了。”

    紫莹道:“以后紫莹也可以这么陪您的,只要你想,我也可以做到。”

    苏若涵摇了摇头道:“你?当然不行了,你是前朝的公主,长卿他只是我心中最爱的男人,他可以活的很放肆,很真性情,可是你呢,你是现在的北国的公主,并不是以前揽月楼的楼主,你有牵扯的东西很多,怎么会像他呢?更加不会代替他来陪我。”苏若涵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紫莹苦涩一笑道:“其实我没事的,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了,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脆弱的。”

    “真的么?”紫莹疑惑的看着苏若涵。

    “是不是真的也已经不重要了,你看那边的花开的多美啊!好像从来不知道有一日会枯萎。”苏若涵笑着走到哪一处怒放的花堆旁边,她的心情是十分抑郁的,因为她不愿意嫁给夏楮墨,更加不愿意看见沐长卿尝试到失败的痛苦。

    “就算枯萎也是值得的,因为曾经盛开过。”紫莹在一旁静静的说着,好像是说着自己的心事一般。

    苏若涵却淡淡道:“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宁可从来都没有盛开过。”

    至那天之后顾苏若涵并未向之前那样郁郁寡欢,每天按时起床,膳食也是顿顿不拉,偶尔还会与鸾凤彩衣说笑几句,仿佛之前的阴云密布之感已经消失了。甚至也试着接受这些事情了。苏若涵坐在藤椅上,吃着鸾凤端着的葡萄,说道:“最近可有有趣之事?你且先说来听听吧。”

    彩衣颔首说道:“小姐,这两日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畅主子最近总是呕吐不断,长长喊着腹痛,太医也未之诊断,但并未诊断出任何事来,只是说笑话不好,开了些挥散之类的药物为之引用。”

    苏若涵把葡萄放入口中,甜腻之感充实着舌尖,萦绕在口腔内久久不散去。片刻道:“去畅主子那瞧瞧。”

    彩衣连忙道:“畅主子前不久还要下毒毒害您,公主您怎么还要去看她啊。”彩衣越说声音越小。

    苏若涵站起身来理了理下摆的长裙,道:“我正打算去瞧她······。”

    彩衣与鸾凤还有彩凤一同准备着,轿子已经在殿门口停着了,苏若涵道:“今天空气这么好,又难得的不冷了,,坐轿子难免辜负了这么好的天气,走走吧。”

    彩衣弯腰道:“是,小姐。”彩衣慢慢的说道:“小姐,您知道么,最近北皇的身子总是觉得有些不爽,似乎是没有力气,传唤太医好几次了,但是总是不见好转。”

    苏若涵则是漫不经心的道:“怕是最近累着了吧,彩衣你去吩咐一下御膳房的人,准备一些补品送去,在问候几声吧。”苏若涵也不是真的关心夏楮墨,只是不想他在这个时候生病。

    “是,小姐。”

    多余芬芳,多余留情,素念过往,素念陈杂,玉宇挣芸黯,方萧玉还断,辰杂故畅怜,曲由断,无人问津心御寒,怎奈孤敢天明。

    途径御花园内,菊花还是开的格外的艳丽,夺人眼帘,苏若涵朝着身后的彩凤道:“这菊花开的格外茂盛,去摘些新鲜的来,好命人去做些糕点,也不是应应景。”

    彩凤道:“是,小姐。”彩凤连忙小跑着,朝着前方的菊海走去,这时苏若涵看到前面并没有人扶着的畅主子,脸色格外的苍白,也就几日未见,但看她现在却这般清瘦,想必这腹痛之感定是折磨她不轻,毕竟太医院的药材只是治标不治本,这药反其道而行之了。苏若涵快走了两步看着她,畅芳兰迈着早已有些僵硬的双腿,蹒跚地往回走去,好不容易才走到前面的拱形回廊门口,扶着回廊门,这时莨主子经过笑道:“这不是畅姐姐么?听说姐姐这几日腹痛的厉害,难道是报应么?”

    畅芳兰道:“如今一朝失势,也要你这个贱蹄子来讽刺几句。”

    莨主子笑了笑道:“姐姐言重了,妹妹怎么这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姐姐这么不爱听忠言,那妹妹真是很伤心的,不说也罢了。”

    畅芳兰神情恍惚几乎要晕倒,苏若涵使了个眼色朝着彩衣看去,彩衣连忙小跑了过去,扶着畅主子,莨艳冷眼的看着彩衣道:“多管闲事的奴才。”

    厉眼看着彩衣片刻,便吩咐着身后的丫鬟上前打彩衣,“啪”的一个无情的耳光打在了彩衣的脸上。

    苏若涵拍了拍手,慢慢的走了过去,道:“这俗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几分颜色,莨主子这么肆无忌惮的打我的人,看来是想要与我为敌了。”

    莨艳连忙笑道:“误会,真是误会了,妹妹怎么会打你的人,只是这小丫头有些放肆了些。”

    “鸾凤,给我打。”苏若涵朝着身后的鸾凤说道。

    鸾凤见机行事,一个清脆的巴掌猛然的朝着莨艳的脸旁扇去,鸾凤可是一个练家子出身,这样的动作显然做的十分干净利落,而且还狠劲十足。引得身旁的一行丫鬟都纷纷侧目。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幕。

    苏若涵笑了笑说道:“那么莨主子你告诉我,这也是误会么?”然后厉眼的看着莨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