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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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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再次点上烟。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点燃的第几根烟,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隆破天荒地的笑了,虽然我嘴上没说什么,但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他一把,见他笑的没心没肺的,忍不住的说道,“中国法律好,笑死人不偿命。”

    “宿命啊!”隆拍打着我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赶明你找个庙,烧点香拜一下。”

    “天上的,地下的,水里的我都不信。”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我都敬着。”

    “宿命这东西,你还别不信。”隆振振有词的说道,“初中那会,面对小艺直接的不能在直接的暗示,你愣是装傻,到了高中,没有了小艺的暗示却出现个婧婧,你前世是个什么东西今生这么有女人缘。”

    “你才是东西呢?”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隆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说道,“你看我这臭嘴,你不是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呢?”下意识的说道,话刚说出口意识到不对,可惜已经为时过晚,狠狠的瞪了隆一眼说道,“赶紧拿着你的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见我心情不是很好,隆也没有心思开玩笑了,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认真的问道,“喜欢今晚跟你一块那个女孩?”

    接过烟点上,摇了摇头说道,“谈不上喜欢。”

    “婧婧呢?”

    “不知道。”

    “我就搞不明白,一个谈上不喜欢,一个不知道什么感觉,大晚上的你在这玩什么伤感。”

    “婧婧对我怎么样你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一点,我这样是不是有一些残忍啊。”

    “确实挺残忍的,要不你就从了她吧!”

    我没有说话,喝着啤酒,感情如果建立在内疚,补偿的基础上,时间久了,两个人都会很累吧!见我不说话,隆拿起啤酒与我手中的啤酒瓶轻碰一下说道,“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也许吧!”

    “天佑,你说我应该恭喜你呢还是还是同情你呢?”隆点上烟说到。

    就在我刚要开口回答的时候,隆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小洁打来的,毕竟出来这么久,打电话询问一下也在情理之中,电话里,隆解释着前因后果,见他挂了电话,开口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早点回去吧!”

    隆打量中眼前的啤酒,伸出两个手指,轻碰一下“咕咚,咕咚”喝着,尽管隆示意两口,但我还是一口气把多半瓶的啤酒喝完,见我喝完,隆随之跟上。

    “喝完了,回吧!”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隆扔过一支烟,“陪你抽完这跟烟我就回去。”

    “我是怕你回去晚了小洁对我有意见。”

    “没事,咱家教严。”

    “你就吹吧,至于回去是跪方便面还是遥控器只有你自己清楚。”

    烟很快抽到了尽头,隆也要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说道,“机遇只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缘分也是这样。”

    “悠着点,年少不知精子贵,后面那句我就不说了,你懂的。”

    隆走了,又剩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翻找着手机通讯录,心思着把谁叫出来说回话。就在我从平日里比较能聊的来的几个同学里做最后的甩选的时候,隆又折了回来,问道,“天佑,晚上住哪?”

    “没想好。”

    “跟我来吧!”

    “开什么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就算你跟小洁都同意,我也没有跟别人刷锅的习惯。”

    从小光屁股长大,谁什么操蛋德性基本都清楚,虽说玩笑有些过,但隆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

    “这么说你也是在给别人刷锅喽。”

    “刷你妹,我用的可是一手货。”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住我隔壁。”

    “隔壁就算了,我可不想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

    此时,我并不想找地方睡觉,但还是被隆连拉带扯的拽了出来,不知道是降温了还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出来后越发的感觉到冷了,于是干净把领子立起来,拉链拉到头。

    也许,隆知道我没尽兴,所以回宾馆的路上特意绕道庄头街的24小时营业的超市拎了一提啤酒。

    原本隆想把我安排在他隔壁的房间,理由是万一吐酒方便照顾,但我实在怕他在做某些运动的时候制造出的音效打扰的到,谢绝了他的好意,在他隔壁的隔壁开了一个单人间。

    把我安顿好,隆开口说道,“你先喝着,我跟小洁说一声就过来。”

    其实,过不过来已经不重要了,反倒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打扰了人家鱼水之欢。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是发小,我如果真这么说,隆八成得跟我急眼……

    打开啤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电视。一年多的住校生涯让我对电视失去了兴趣,以至于连续翻了三遍电视节目也没找到一个感兴趣的,最终定格在一个儿时看过的《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上。

    隆果真没有食言,一瓶啤酒刚喝到一半就过来了,见我在看《猫和老鼠》,调侃的说道,“长大了,都知道看动画片了。”

    “这么快,还以为你得打上一炮才能过来。”指着角落上的啤酒说道,“自己开。”

    因为没有起子,只能用牙咬,虽说存在危险指数,但对于我们这些勉强称之为“酒鬼”的人来说这都不是事。

    兄弟之间,没有那么多讲究,人守一瓶啤酒足矣。轻碰,大口喝着。

    “既然遇不见你爱的,就找一个爱你的。”隆说道。

    言外之意就是让我接受婧婧,也许身处旁观者他比谁看的都清楚,我没有接话,继续喝着啤酒……

    ……

    说好了一起回去,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开手机,见手机上没有任何未接,彻夜的不归家里连个电话都没有,也许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不同吧!突然想起儿时母亲常挂在嘴边的话“你是我跟你爸捡来的”。现在看来,这话应该假不了……

    拨打着隆的号码,然而电话的另一头却没有睡醒,迷迷糊糊的接着电话,估计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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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是牛,女人是田,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挂了电话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大神发表的言论,一不小心就成了经典……

    ……

    可能因为周六的缘故,人们都喜欢晚起,以至于在早饭和午饭的中间点,集集小镇吃早饭的人仍络绎不绝……

    昨晚喝酒喝的到现在都无精打采,最遭罪的就是胃,明明很饿却没有什么食欲,硬逼着自己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半根油条……

    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安静,哪怕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心还是会孤单……

    走出集集小镇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早知道就不这么早退房,起码现在还有一个落脚点可以躺着看看电视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想到这自嘲的笑了,人生的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没有彩排,如果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遗憾这个代名词恐怕早已淡忘出人们的视线了,珍惜应该也会变得廉价吧!

    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刚抽了两口就扔了,昨晚抽了数不清的烟,以至于嗓子到现在还死疼死疼,掏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估计隆也该起床了,再次折返回集集小镇打包了两份馄饨。

    去宾馆的路上拨打着隆的电话,然而却没有人接听,也不知道是没起来还是在做某种运动不方便接。

    房间门口,徘徊的走着,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纠结着要不要敲门,不敲已经到门口了,敲的话又怕打扰到他们做运动的乐趣,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方,最终决定才硬币。

    将馄饨挂在门把手上,钱包里翻出刚才买混沌找给我的硬币,正敲反不敲门。

    将硬币抛向半空中,然后接住,伸开手映入眼前的是正面,发呼一口气,自言自语着,“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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