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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跟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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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萝答应我,好好的跟着姑子,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活着帮我看着我母亲,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替我好好的活着,你知道我想看看这京城繁华,帮我好好看看可好?”清清细声而坚定,却有着几乎要溢出的悲伤,其实京城自己宁愿从来没有这个地方吧!爹爹与哥哥都去了那里,文景也是从那里回来之后就不变了,那个平妻——不——现在已经是他妻子的人也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青萝抬起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清清,清清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悲伤与痛苦,想着那来自京城的二夫人和夫人心中的苦闷答应。

    清清看见青萝那傻丫头答应了,挂着的心微微的放了下来,这个世上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自己也就这么一点能力能帮她一点点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姑子说。”

    “是”青萝缓缓的站起来,拖着身子走了出去。

    “夫人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吧。”南安静静的看着床上被病魔折磨得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妇人说,她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妾——妾——”看着面前那身姿挺立的姑子,清清突然觉得其实放下一切真心是好的,多思多愁多烦忧,放下或许人这一生就没那么苦了,“妾该是知道的。”

    南安看着面前的妇人缓缓的开口说:“你本是天界的梅仙,仙丹凝结在命理上。”

    亲亲若有所思,低声呢喃:“凝结在命理上——命理上,”她抬头看着南安释然的说,“所以你是来取的是吗?”清清转头透过那木质的窗棱看着那四角的天空,似乎是留念又似乎是释然,“妾知道妾时日本就不多了,或许本就该回去了,想说的一切都说了,该了结的也了结了。”她顿了顿语气,看着南安眼中泛着泪光,“姑子能否收留妾那婢女,这也是妾最后放不下的了。”

    “嗯”南安点了点头,然后抬步走了出去。

    南国342年,梅仙归位仙魂被取,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很大,可是红梅似乎在一夕之间掉落一地。

    青萝最终亲手把清清埋葬在望江山山腰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江山来来往往的船只,看着面前的墓碑青萝跪在前面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夫人,您说过要看看这世间的,青萝把你葬在这里可以看着那来往的人马可好?”南安和方知就站在青萝的后面,默默的看着不久前还活着的人已成了一捧黄土,世事无常,他们听着青萝独自一人的呢喃。

    默默的低泣着的青萝突然转过头来询问站在自己背后的人,她的头抬得高高的似乎是对已经发生了的事的不服气以及给自己找一个可以信服世间的理由:“姑子,你说世间真的有轮回吗?”

    南安看着面前倔强的女孩,抬头看了看远方的天穹,语气依旧是清冷却给人说不出的信服:“六道轮回自当是有的。”说完她转身向山下走去,方知静静盯着跪着一脸泪痕一会儿后叮嘱的:“你以后跟着姑子,该放下的都放下吧。姑子说你以后就名唤方若,这个是七煞水。”方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喝下去能够让你对一切的七情六欲感官淡化。”

    “是”青萝拿过瓶子放在了袖中,随后站起来随着方知向山下走去,不再转头一眼(我怕一眼万年再也离不开,放不下。)。刚走到山脚就见到那木质凉亭里谈话的南安与瑞景,男子今日不是白衣而是一袭玄衣头发仅用一玄色发带绑在脑后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飘逸与深沉,而姑子今日在手臂上也绑了黑带,这是对死者的送葬。

    瑞景盯着面前清冷的女子向前靠一步冷冰冰的问道:“姑子现在会去何方?”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语气中多了一丝恼怒。任谁在一早就听说要刚刚说好合作的人突然不见了都会恼怒。

    南安觉得面前的男子,他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致命诱惑,她感觉到了自己想要靠近他,而一靠近他自己就会做那奇怪的梦,不知梦中那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是否与面前的人有关联,所以她逼着自己离他远一点。南安向后退一步冷静的说:“应该会在此处待几天。”

    “姑子应该没忘答应了我的事吧,不会突然消失,嗯?。”瑞景有点咄咄逼人,风吹过来带动了墨发以及发带,一阵带着墨竹般气息的风飘入鼻中。

    “不会。”南安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在刚出亭子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方知与方若,方知方若赶紧跟上步伐。

    “姑子应该不介意身边多个人吧。”瑞景看着南的背影淡淡沉稳的肯定道,似乎不管什么回答都不会影响他已经做好的决定了。

    南安脚步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向前走,从远方传来几个字飘入瑞景的耳中,“不介意。”瑞景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南安几个暂时住在清清的院子里,这里是清清的嫁妆,清清在最后把它放在了青萝的名下,晚上瑞景就带着东西搬了进来,看得方若方知目瞪口呆,南安却并没怎么理会,可是晚上的时候她又陷入了梦境里。

    直觉告诉南安每次出现的都是同一个男人与同一个或许是自己的女人,今天晚上看着那男子不知为何瑞景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又不怎么像,这个世上许多的是是非非,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南安想。

    这次是在一个大殿里,大殿的西北角燃了一个鎏金的香炉大约有半人高。那女子穿着婢女的淡青色服饰,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塌上的男子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他们说你受伤了,我本来是不信的,他们不让我来见你所以我偷偷的溜进来了,可是你真的受伤了。”女子看着蹋上的男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眼,“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灾星,你睁开眼看看我可好,”语气轻轻的、柔柔的却有抑制不住的自责与伤心,“我没有父母,只有你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可好!”不知不觉得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祈求。

    可是看着床上呼吸都是纤弱到几乎消失人,那女子一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或许真的是我离开好,离开了你,你就不会受伤了。”她呢喃着慢慢松开手,缓缓站起来却在转身的瞬间被紧紧抓住。

    “你想去哪里?”转过身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手紧紧抓着都泛白而青筋浮动,“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嗯?”明显的他生气了。

    女子有点惊喜眼睛睁得大大的,“你醒了,太好了!”目光却又黯淡了下去:“我不想拖累你。”

    “谁说你拖累了,嗯?”他的话语说得有点艰难,像是极力从胸腔中发出来的音调,可是身体再痛他的心也只在面前的人身上,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把手放下来似乎无意说,“我不介意旁边多一个人,明天开始搬过来,只有我在你休想独自走开。”

    “可是——可是——”那女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她想起自己自从来了之后就给他带来许许多多的麻烦,总是让一些人来找他,现在因为自己贪玩还让他受了伤,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惭愧,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带有霉运。

    “没什么可是,现在就去搬,”他的语气严厉、神情严肃不容置疑,一会儿他偏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额头的冷汗,他放轻了语气,“因为你受伤,你伺候是应该的。”

    女子想想似乎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她的心思就被带沟里了,“好!”她轻声应答,然后走出去明显脚步轻快了许多。

    她转身的瞬间没有注意到手上一闪而过被绑上的“相思红绳”,那红绳绑上之后就变淡消失,相思——百步相思、千里相随。

    “都进来,”男子用隔空传音召唤着人,进来的随伺被男子责问,“你们就是这样对她的?”他的语气很是严厉。

    “神君是北帝大人亲口吩咐的。”一众人全都跪了下来,最前的统领沉声回应。

    他淡漠而不容置疑的下达着自己的命令,像是个王者:“都去水牢。”

    一众的人都白了脸,去了水牢是不掉三层仙力出不来的,都有点迟疑的看着第一排的首领。

    “记住谁是你们的主人。”男子甩了一个严厉的眼风过去。

    众人才想起来不久前被吩咐的“不要让她离开我的保护范围,好好保护她。”,想起自家主子那说一不二的性格,都白着脸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南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挂着一轮弯月,她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她不禁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肯定是魔怔了,那女子不一定是自己啊,那男子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姑子,院外有人要进来似乎是一男子,”门外传来方知的声音,“方若已经过去开门了。”

    南安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隔壁刚打开们的瑞景,月光在他身上撒着淡淡的光晕,她看了一眼就转过眼不再看他,南安看着面前的方知吩咐:“过去看看。”

    南安走在最前面,方知紧紧的跟在南安后面,瑞景看着那走远人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