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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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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都眼前的子萱,背上的伤似乎一夜之间便完全康复,只不过看他面色肤色,却着实吓人,竟是刺目的血红色!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琅都见这异状当然急不可耐,急忙来问,可子萱比他还要惊讶,伤口痊愈且丝毫不觉疼痛,这样的恢复度,简直惊人。??  ?

    子萱不由回想起昨夜的一切,唯一的可疑之处,只有那瓶金疮药了。

    子萱立刻想去找如风问明金疮药的来历,可还没等他动身,如风便闯了进来!

    “子萱……哦,你们也在啊!”

    如风进门见琅都费南陀都在,有些惊讶,但他直性惯了,而且这事儿也没啥隐瞒的,于是便将自己所闻之事说了出来。

    原来,昨夜不知是谁透露了宇文泰约斗子萱的事情,有人放出盘口,一夜之间便闹得沸沸扬扬。

    宇文泰威名在外,一赔一,子萱名不见经传,一赔十,如风的约斗反而被人忽视了。

    对于赌之一字,其实如风绝无兴趣,但见自己反被子萱抢了风头,略微有些惊讶,这才来找子萱抱怨。

    琅都也甚是奇怪,子萱之前从未在人前露面,甚至好多人尚不知世上还有他这号人物,怎就忽然引来如此大的关注呢?

    一时间子萱也愣了下来,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为何赔率竟是如此定的,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了。

    在他心中,一赔十简直就低的可怜,以他的程度,按传言中宇文泰的功夫,怕是撑不过几合,必然落败。

    三人都在奇怪这盘口,唯费南陀反倒更关心赌局,“好机会啊,子萱兄弟真是咱们的财神,不行我得寻些五铢来,专赌子萱兄弟必胜!”

    话刚说完,抬头见三人像看怪物般看他,费南陀讪讪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琅都嗤之以鼻,懒得理他,子萱却厚道些,拍了拍费南陀肩膀道:“哥哥,你知道黑獭的功夫吗?唉,你若不想载到里边,还是买他胜吧!”

    不过如风反倒支持费南陀,“费南陀说得对,人争一口气,管他是黑獭白獭,我就赌子萱大哥胜了!”

    子萱无奈地笑了笑,这些人太冲动了,他基本从未与人动过手,又如何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若单论经验与名气,那他又能从宇文泰手里走过几招?

    如风看子萱满脸苦相,不由久久注视着他,一时不好开口安慰,可这一注视,才现子萱的异状。

    “子萱,你怎的好像痊愈了,还浑身血红,这是怎么回事?”

    子萱刚刚被如风打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问,“如风,昨日的金疮药,是何人所给?”

    “就在那汉人大夫处买的啊?问你怎么回事儿呢!”

    子萱这才将自己身上生的怪事说了出来,如风听了瞠目结舌,“世上又出这等怪事,真是匪夷所思!”

    如风一个又字,让子萱不由想起当年救下如风的事情,第二日子萱与如风均完全康复,也是一般难以置信。

    道士、修真,这……

    子萱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细想之下又觉匪夷所思,于是只暗在心中嘀咕,并未说出。

    其实留言才刚刚开始而已,接下来各种流言蜚语,真当让人目不暇接。

    “走,下注去,你没听说吗?这独孤子萱原是独孤府游历在外的公子,据说从昆仑学艺归来呢,黑獭虽然徒有虚名,绝对胜不了他!”

    “唉,兄弟,你要赌谁胜啊?宇文家的黑獭那本事我可见过,我估计这个什么独孤子萱,没戏!”

    “当然是独孤子萱了!人家可是得过老神仙指点的,你懂啥,黑獭那纯粹是凡间手段,独孤子萱那可是仙家本事!”

    “听说了没,独孤子萱竟然单枪匹马闯过柔然帅帐,看来黑獭要悬!”

    ……

    琅都被费南陀拉着,到地下盘口压上了全部积蓄,乐呵呵拿着那张赌据,听着同道中人们的议论,心里乐开了花。

    “哥哥,你说子萱咋就一下便惹得满城风雨呢?看他那么玄,不会传言都是真的吧?”

    时正行至伏月楼下,琅都瞧了眼那块耀眼的招牌,心里微微一动,却被费南陀拉住问这问那,不由气道:“子萱打小在独孤府上长大,这些流言蜚语你也信?”

    费南陀挠挠头,憨憨笑道:“也是哈,都怪他们传得太玄,我一时忘记了!”

    琅都无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呀,整日价把心思都用在这些事上,功夫怎能有所进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帮你说说退了赌据也无妨!”

    谁知费南陀亲自体会过子萱之邪,仍笃定子萱能胜。

    “就算输,我也算了,子萱能赢,我便财与他同享,子萱若负,我也不会在乎这三两贯的五铢!”

    琅都见费南陀执迷不悟,心中也是无奈,摇摇头,着费南陀先回府,说自己多逛会儿!

    费南陀一抬头,见是伏月楼,嘿嘿笑道:“这大白天的,怕是紫鹃姑娘正睡得香,昨夜不知经过多少挞伐,又哪有精神来应付你!”

    费南陀是拿了赌据,得意忘形,忘却了琅都的忌讳,话刚说完,就被琅都一耳光打在脸上,鲜红的大手印,立时在他脸上现出,一时清醒过来。

    “哥哥,我一时失言,你莫要怪我!”

    谁知琅都竟长叹一声,幽幽道:“你们不懂,紫鹃她,与别人不一样的!”

    说着就走了进去,费南陀看琅都无病呻吟,甚觉无趣,悻悻然独自回府了。

    子萱此时正在烦恼该如何应敌,幸而有老头那个不明丹药打底,他多少安心一些,可光靠这,绝无取胜可能,于是便邀来如风交他些招式,传授些心得。

    二人讲得正憨,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子萱忙趴到炕上,佯装尚未康复。

    他也是怕惊世骇俗,毕竟这样惊人的恢复力,着实少见,况且若要一个个解释过去,也甚是麻烦,而且他本就性子冲淡,不喜张扬。

    于是便求了琅都如风费南陀帮自己保守秘密,莫要泄露。

    门开后,却见一众护院齐齐站在门口,人手一张赌据,异口同声道:“子萱你一定要加油啊!我赌了五十五铢,单买你胜!”

    看他们这个样子,子萱真是感动异常,谁能想到,两日前还对自己视若无物的一帮武夫,如今竟如此支持自己?

    眼里一热,差点儿流出泪来,谁想这时护院们又话了。

    “不过,你可要悠着点,能不出战才好,我可在黑獭身上下了重注的,千文五铢啊,不然你还是先养好伤算了,咋样?”

    “是啊,是啊,我也买了两贯黑獭,子萱你伤势颇重,还是好好休养吧!”

    “子萱,你要真想下场交手,可千万不要硬撑,黑獭早有威名,你输了也不丢人!”

    ……

    子萱彻底无语了,虽然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毕竟黑獭可是鲜卑年轻一辈第一人,人们当然买他胜更稳妥些!

    可是,这差距也略微大了些吧,自己就只有五十文,人家都是上千文,怎不叫他气馁?

    “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出去!”